“吳念!你在哪?”這時身後傳來趙華生的聲音,我回頭望去,只見霧氣中有一個迷迷糊糊,似有似無的人影在緩緩移動著,判斷不出距
離。
“這!”我應答一聲,也向他走去,可是走沒兩步,突然間眼前就是一片虛無縹緲,只有霧氣瀰漫,甚至已經誇張到我把手抬起來也只能看見一個迷迷糊糊的黑影,只有拿近一看,才可以看清是自己的手。
我用手揮了揮,試圖想把霧氣扇走點,可這顯然是異想天開,是隻能看見霧層被揮動的手帶出一個個漩渦。
其它依然沒變,視線範圍還不到半米,這種感覺好像是在夢幻之中,如果不是氣體聞之無味,只有溼潤的水氣,我很難相信包圍住我的是霧,如此誇張的霧見所未見。
這時又聽趙華生叫了我一聲,聽聲音感覺就在附近,可他孃的邪了門的就是怎麼走都走不到。
現在的我們完全是屬於迷失了方向,有可能是在原地打轉,自己還以為是走直線,這跟鬼打牆有何區別?意識到這一點,我立馬開啟手電,對趙華生叫道,“開手電筒!”
可萬萬沒想到,這霧團大到無法想象,我完全看不見有任何的光線,甚至我用手抬起,手電光都無法完全照清我的手,更別提趙華生可能還在我幾十米開外。
我暗罵一聲,又叫道“別找了,我們怕是轉到死也找不到對方,用指北針!”
由於剛剛幽靈打出的訊號彈是位於我們北邊方向,所以現在只能根據指北針,找大方向,然後走一步看一步。
我也不管趙華生明不明白我的意思,自己掏出指北針,拿到幾乎貼在臉上的位置,看了一眼,不過只是一眼,我便知道指北針也指望不上了,只見那磁針如同瘋了一般,完全沒有方向性的亂打著轉。
這時又聽趙華生叫道“不行!這裡有很嚴重的磁場干擾。”
“聽我聲音!跟著我聲音前進!”我已經換了我的無指羅盤,本想借用無針羅盤開路!
可惜無針羅盤也跟著了魔一般,水銀的走勢完全沒有章法,辨別不了方向,頓時一種莫名的恐懼開始如這詭異的霧一般,層層包圍住我。
而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幽靈不讓我靠近了,這猶如就是一個霧團迷宮,讓人有進無出,可是有過經歷的我還是沒有慌了陣步。
而是立馬靈機一動,從背裡掏出一捆攀巖繩,將繩著打成一個球狀,然後大概辨別了一下方位,心說死馬當活馬醫吧,只要不走彎路,和不打轉,總是能走出這有魔性的霧團的。
方向一定,我便用勻力把手中的繩球丟擲去,而另一手捉著線頭,此處無風,只要力道用得均勻,繩球必然可以打出直線,而我摸著線走。
一邊前進我還一邊對趙華生喊著“走!”幾乎每走三步我便喊一聲,而趙華生也以“跟!”這樣的聲音回應我。
這就如聲波定位般,透過他的回應聲與我的叫聲,可隨時透過耳朵聽聲來調整他的方位。
用這樣的方向我們很快就走完這幾十米的攀巖繩,而我在走時也邊收繩,邊打球。
緊接著又按同一方向丟擲繩球,同時又怕趙華生走錯方向,又叫一聲!“走!”
“跟!”趙華生的聲音依然是從身後同一方位傳來。
這時我才放心地一邊收繩,一邊進前,可就在這時,突然我感覺繩子的盡頭好像有股力量也在拉扯繩子。
忽然間繩子就綁直了,雖然我不知道繩子的那頭是什麼,但一種不祥的預感襲湧心頭。
就在我還猶豫不決要不要順藤摸瓜摸上去看個究竟時,突然!攀巖繩的那頭以一股極大的力量一扯,我也捉得緊,頓時便被它扯倒在地。
我心剛一沉,對方就像拖只小貓小狗一般,將我拖著跑,我雖然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是地上地奔跑聲我是清晰可聽。
我本想用力扯住繩子那頭的不明力量,可不想那力量已經超出我的意料,我完全敵不過它。
就在短短几秒,我已經被拖出幾十米開外,看這決對不是人為的,人怎麼可能有這麼快的速度,我深知再這麼下去我得被活活拖跨,於是立馬棄繩保命。
繩子剛鬆手,我也因為一個慣性滾到一個軟綿綿的物體上。
緩了緩神,暗罵一聲娘,正準備起身時,不想頭一轉就見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對著我,那居是一張死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