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看古今,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相遇是緣,離別是趨勢。
煙雨至今生死未卜,下落不明,歐陽教授回了北京,黑仔和大昌通也不能與我們同行,就連蘭芯也走了,去了與我們隔海不相望的國外。
但就是總有那麼一些人永遠永遠會在一起,形影不離,無論世事變遷,都如泰山屹立,風吹不移,雷打不動。
我、胖子還有幽靈三兄弟就是如此,三頭永不分開的倔驢。
與眾人大昌一別,我與胖子還有幽靈三兄弟便開始了新的征程。
根據officer衛手下提供的資訊,我們得知小靜和燕子身處福建廈門,三人擇日便南下福建。
但至今我們依然不清楚是誰把她們“接”走?又設計這一出,讓我們蹚這趟渾水,不過來者定是不善,想起這我心中難免隱隱不安。
飛機上,胖子譟動不安,一直讓我分析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這一切,對方會不會對小靜和燕子不利?
而我一心還為蘭芯離去時的那一個眼神,那一個強顏歡笑而耿耿於懷,根本無心去理會他。
倒是幽靈勸慰說“小胖!你放心,他們不會對小靜和燕子不利的,只會對我們不利,我看從頭到尾這所有的一切都是那“暗中人”設計出來的圈套,等著我們去鑽,此人一定是個捕獵和下棋的高手,看來我們有麻煩了。”
說著就輕輕拍了拍胖子的胸口,“行啦!既來之則安之,你別胡思亂想了,睡一覺吧,保持精力,我有預感,一下飛機我們就會有麻煩。”
胖子不依,非讓幽靈說說,怎麼會預感一下飛機就出事?幽靈懨懨欲睡,口氣無力,應道“你想想呀,我們從上當,到去到大昌鎮,這一路的動態對方都瞭如指掌,那又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們在去找他的路上?那還不得做好準備,等我們上勾,再好好伺候我們。”幽靈說“伺候”一詞時語氣另有它意。
我也覺得此行兇多吉少,就對胖子說“老王說的是,快睡一會兒吧,這幾天我們都夠折騰的了,接下來還不知要面對什麼,還是別大意的好,睡吧!”語畢,我別過頭,作出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姿態,只管閉目養神。
從重慶到廈門差不多兩個小時的飛行路程,我們中午就抵達福建廈門。
廈門別稱鷺島,是海上花園城市,自晚清時期,八國聯軍土匪之手伸至中國,廈門就被各種不平等條約劃割出去,成為半封建半殖民地。
直至1949年解放,後來又趕上鄧爺爺大搞經濟,在1980年廈門成為福建省經濟特區。
由於它本來地處海域,又經濟大開發,這得天獨厚的憂勢讓它變成風景優美,空氣宜人的海濱城市,在福建,廈門是有錢人修身養性的好去處,這裡無論環境、空氣、人文素質都特別的愜意,是一個慢節奏,享生活,品藝術的花園城市。
幽靈生在西藏,長在冰川大山,第一次來廈門,讚不絕口,深是喜歡,可惜有要事在身,無法讓他細細感受這裡的氣息。
一下飛機我們就按事先計劃,想直奔目的地去“踩盤”,再進一步計劃,結果一出機場還沒打到計程車,就先遇上幾個人高馬大的壯漢。
來者共六人,雖然西裝革履,良家打扮,但個個面目可憎,橫眉怒目,看樣子絕非善類。
他們一見我們出現,就由四面八方圍來,看這陣勢也是輕車熟路,很專業的樣子,看來平時沒少幹這種事情。
六人悄無聲息,不動聲色間就已經把我們三人給圍得水洩不通,外行人看起來這六個黑西服男可能是隨意站立,但實則他們的站法很有考究,屬於專業培訓過的。
這時其中領頭人對我說道“吳先生,我們恭候多時了,請隨我們來。”
此人虎背熊腰,一頭齊肩的中長髮,滿臉絡腮鬍,看著粗獷,但言行舉止還算客氣。
胖子本不理會,但聽他話中有它意,又見這陣勢,便搶在我前面,問道“你們丫幹嘛的?沒搞錯吧,等我們幹嘛?胖爺我可沒請接機的。”
那人說道“我們老闆吩咐過了,說今天會有吳念,許文明以及王忠義,三位先生從重慶到廈門來接上官婷靜和燕子小姐,所以我們已經在此等候多時了。”
登時我和胖子還有幽靈三人當下是目目相覷,雖然沒有言語,但眼神已是一番交流,看胖子的意思應該是“去看看無防。”
幽靈眼神傳來的是“小心有乍。”
我則在心裡暗想,竟能對我們的行蹤如此瞭如指掌,看來這躲在幕後的主使人不簡單,但他居然叫了人來接我們,說明是想開門見山,應該無大礙,但去無防。
“帶路吧!”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