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下一條看不見盡頭的天路,橫穿群山,直鋪大地。
那是一條鐵路,鐵路上一列轟隆隆,吐著白煙,嗚嗚啼鳴的綠皮火車在孤獨的行駛著。
車廂內一個坐姿端正,挺直腰板的中年男子在小憩,男子虎背熊腰,氣宇軒昂,一頭寸發,明眼人一看都知道男子是一名軍人。
與這位軍人並坐著的是一個小男孩,小男孩七八歲的樣子,長得雖然算不上美男子,但也是相貌堂堂,一股桀驁不馴的氣質,他的坐姿與身邊這位軍人就有著天壤之別,整個身體歪七扭八,而且時不時會一驚一乍看著窗外撩人的風景。
“念兒!我怎麼跟你說的,坐要有坐姿,站要有站樣,不要跟個小痞子似的。”中年男子鷹眼微張,斜視了一下小男孩,不怒自威,輕聲說著。
“哦!”男孩應一聲,便乖乖的坐好坐姿,可是才沒過一小會兒又痞性爆露起來。
火車也不知道開了多久,直至到站,中年男子和小男孩下了火車後,小男孩看著站臺上,輕聲讀出站臺上的兩個大字“拉薩。”
來接男子的是一輛軍車,從軍車下來一位軍人,一到男子前面就是一個軍人最標準的敬禮方式,男子也以相同的方式回應,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哈哈大笑。
“老吳隊長,你辛苦了。”軍人先開的口。
“老王呀!你就別寒磣我了,我這都退伍多少年了。”
隨從這叫老王軍人來的也是一位小男孩,這小男孩也就八九歲的模樣,一看就是在部隊大院長大的,身板就比隨從叫老吳來的那小男孩挺直很多,個頭也大塊了很多。
“你好!我叫王忠義。”八九歲的男孩彬彬有禮的上前和對面的小男孩打招呼。
“我叫吳念。”痞痞的小男孩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四人客氣了幾句便上了一輛勇士牌軍車。
車上,四人各自交談。
叫王忠義的小男孩對吳念說“吳念!你長大了想幹嘛?”還不等吳念開口,王忠義又接著說“我長大要當兵,還要當兵王,像吳叔和我爸爸他們一樣的兵王。”說著不由得一臉自豪起來,然後看向吳念“你呢?想幹嘛?”
吳念眼珠子轉了轉“嗯!——”拉長了聲音“我也像向我爸爸一樣,當兵。”說著眼裡放出光芒,屌屌的斜笑了一下。
“真的?”王忠義猶如找到知己一般,開心的笑著“那好!我們兩個來個君子之約如何?”
“什麼君子之約?”吳念不解問。
王忠義斬釘截鐵說道“長大以後,我在珠穆朗瑪峰等你,你來這裡當兵,居然要當兵就要在最嚴峻和最困難的環境當兵,你說呢?”
“誰怕誰!你等著。”吳念一臉奉陪到底的表情應著。
而車上的兩位大人被兩個小孩的話惹得“呵呵”直笑,兩人的臉都浮現出欣慰的表情,畢竟他們都覺得這才應該是一名優秀軍人該有的小孩。
接著老王便低聲細語的跟老吳說“老吳阿!你這次回來珠穆朗瑪峰可要小心一點啊!我得到資訊,當年我們最後一起執行任務那次漏網之魚的人聽說你回來了,已經在暗中組織人馬,我怕他們會對小吳念下毒手。”老王說著一臉擔憂地偷偷看了一眼一直注視著窗外的吳念。
“訊息可靠麼。”老吳也一臉愁眉不展。
“咱們的兵搞情報,啥時候失誤過,總之萬事小心。”老王說著便讓駕駛員加快速度,趕回了部隊。
俗話說,應來的事情躲不掉,這不!老吳和吳念才來第三天,吳念就因為貪玩,和王忠義二人偷偷地溜出部隊大院,到外面玩去,也正因為如此吳念便被綁架。
綁人者一共四人,各各凶神惡煞,其中一人還讓王忠義帶話回去“如果不想這小子身葬雪山,就叫姓吳的單槍匹馬來當年我們老大死的地方,一命換一命。”
綁人者一路向珠穆朗瑪峰出發,來到臨近峰頂時,將吳念藏在一處冰窟之中,由一人看所,其他三人竊竊私語著如何對付老吳。
其中一人手中有特別刺青的人說道“我們一切按原計劃進行,那個姓吳的狙擊手就算再怎麼厲害,只要有仡軻會長給我們的這一罐催生蠱就不怕拿不下他。”
另一人聽後,狠狠地說了一句“終於可以為仡軻會長報這個殺夫之仇了,要不是那個姓吳的狙擊手,我們仡軻會長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苦。”
綁人者的話全部讓吳念聽見,吳念趁他們分神時偷偷地觀察了一下冰窟的地形,多為千瘡百孔的冰道,於是他急中生智,一口咬在看守他的人的手上,然後撒腿就向其中一條冰道里鑽。
冰道里如迷宮一般,密密麻麻地岔洞道,吳念雖然是第一次來到這裡,但是卻感覺似曾相識,莫名其妙地產生強烈的既視感,於是他全憑感覺鑽出了冰窟後,由於高原反應,和空氣稀薄再加上吳念本來就體弱多病,所以很快就暈死過去。
等他張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女人的懷抱裡。
吳念從來沒見過如此漂亮的女人,只感覺她如仙女一般,一身白色連衣裙,在這冰天雪地之中好像一點都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