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馨馨說要和妮妮上去找煙雨玩的這句話時,頓時心中不勝喜悅,如此說來,煙雨豈不是在幽靈古蹟裡,會是誰呢?十之八九就是那白衣老婦。
於是我按耐不住心中的求知慾,雙手握住馨馨的雙臂,並帶有苦苦哀求的眼神及口吻說“我的好馨馨,你快告訴我,幽靈古蹟裡的那個白衣老婦是不是煙雨,算旺叔求你了好不好?”
馨馨人小鬼大,故意叼難我,不僅不肯相告,還說“跟你說了對我又沒好處,才不要。”
我一聽,先是一愣,心想這小鬼頭,怎麼人小小個的就這麼世儈,不過轉念一想,不對!別看她看著年齡小,但實則是妖,估計按活了多久的時間算起來,我們在場所有人都可以叫她一聲老人家了。
無奈!我只能向她身邊的妮妮求救,打了個眼神給妮妮,妮妮見狀偷偷地點了點,接著用幼嫩又嗲嗲的聲音,拉著馨馨的小手,說“馨馨你就快告訴我旺爸,雨媽是不是那個白衣老婦麼。”
讓我哭笑不得的是,馨馨模仿大人,作了個手按額頭的姿勢說“好啦!你們問題可真多。”然後對我說“告訴你可以,不過壞叔叔你可不能告訴煙雨姐姐是我告訴你的,要幫我保密,不難我會被說的。”
“嗯嗯!”我用力點點頭說“那必須的”然後伸出小拇指“咱們拉勾勾。”
馨馨總算是尊開貴口“古蹟裡的那個白衣老婦正是我煙雨姐姐。”
儘管答案其實已經在我心中了,但是當聽馨馨親口說出後,心中難免情緒萬千,除了喜悅外,更多的卻是多了幾份揪心的憂傷。
在不解的情況下,我問“那為什麼煙雨現在容顏會老去。”
馨馨頓時兩眼水汪汪起來,欲要哭的衝動說“聽榕爺爺說,煙雨姐姐是中了千年蠱咒,已經命不久矣了,所以才會容顏盡老,可能很快就要灰飛煙滅了。”
“啊!什麼!”我聽後一驚,一屁股癱坐在地,心亂如麻,這……這,怎麼會這樣?看來煙雨真的是六千多年前那個伏魔人喜歡的女子,可是蠱咒不是說只有和心愛的伏魔人在一起才會灰飛煙滅麼,莫非這跟我有關係?那我到底是什麼人,伏魔人又跟我又有何淵源?
頓時重重迷團向我襲來,但是我卻無心揣摩,此時此刻我只想在煙雨灰飛煙滅之前,再見到她。
“阿旺,你怎麼了?”胖子和幽靈估計是被我的反應嚇到,倆人同時上前關心起我。
“沒事!走!咱們得趕緊離開這,我已經呆不下去了。”說著我連忙起身,說走就走。
可是怎料馨馨也不知道怎麼出去,只是她聽榕大爺說,這地下穹隆銀城有一條隱蔽的路可以出去。
由於先前我們先是從雲母層掉下,接著再從鬼參看守的洞道里跳過懸崖,又從墓室的入口跳入一處深潭之中,幾經波折方才來到這地下穹隆銀城,所以原路返回是不可取的。
再加上這四周有連九叔和山子都破不了的五行陣,所以分時定向也沒指望了。
最讓眾人破滅希望的是冰兒她們等人也基本上是從我們來時的路,聞聲而來。
在眾人討論後,便決定先回到發現窮奇骨化石的地方,因為目前來看也就那是最有希望找到出路的。
眾人到達目的地後,便分散開來,尋找蛛絲馬跡看能不能找得出口。
期間我看冰兒的實體是越來越虛弱,在狼眼手電的光柱下已經看不見她的影子,就在她踉踉蹌蹌,欲要倒地時,我一把抱住她,只感覺我抱的身體幾乎是虛無的,沒什麼重量,估計很快就要變透明瞭。
九叔見狀讓我趕緊用乾坤筒將冰兒收入,因為只要是經過乾坤筒煉化過的鬼,都會削弱鬼術,必須要在有限的實體時間耗盡前回到乾坤筒裡,否則必會灰飛煙滅。
事不宜遲,九叔說完後,我立馬照作,並隨便把妮妮也收回乾坤筒裡。
得知乾坤筒有削弱鬼術的作用時,我心想九叔為何當初沒告訴我,但是我並沒去質問,現在這種情況下再去追究這些東西已然沒有意義了,只是苦了冰兒和妮妮,以後她倆離不開乾坤筒了,除非轉世投胎重新為人。
完事後,我便全身心投入找出口,我先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儘量不露掉一處一角去觀察我們所在地,最後在我們先前跳下的深潭邊,發現一處有流水的跡象。
只是水量極少,斷斷續續的從洞窟的頂上沿著一面冰牆流下,有流水就有出路,一想到這,眾人便用狼眼手電向冰牆的頂端探了探情況,發現一處洞口。
當我面對冰牆時腦子裡又突然閃過斷斷續續的畫面,畫面中一個男子從洞口滑出,跳入了這腳邊的深潭裡,奇怪!為什麼自從我來到這幽靈古蹟的密室下面後,就不斷出現即視感?
我正發呆時,胖子看出了我的不對勁,湊到我身邊問了一嘴“旺仔,你咋啦?發什麼呆呢?”
為了不滋生胖子沒必要的猜疑,我便沒說出我的心裡話,只是打了個馬虎眼,應“沒什麼。”
然後觀察起眼前的冰牆,冰牆並非平整光滑,在斷斷續續的流水侵蝕後,已經有不少紋路,而且還有很明顯的人為痕跡。
這人為的痕跡就是一些看著像冰鎬鑿過的窟窿眼,不難看出窟窿眼是剛鑿不久的,眾人見狀都心知肚明,十之八九是老金那孫子所為。
經眾人商量後,由於幽靈和山子都有傷在身,而九叔年長,不好意思讓他來,又不能讓這些如花似玉的仨女的上,所以這種衝先鋒探路況的事情就是那麼名正言順的落到我與胖子身上。
我倆換了帶有加固冰爪的高山鞋,準備好安全帶、冰鎬攀巖繩等一些工具後,就動身爬上冰牆。
冰牆比我想象中的好爬許多,畢竟它並非九十度的直角,而且一路爬上來都有發現攀巖釘,但是不見攀巖繩,很明顯,老金應該逃出去了,而且還把攀巖繩一併收走。
“這孫子,別讓小爺再見到你,否則讓你後悔今日的出賣。”我不由在心裡暗罵。
我與胖子沒花多長時間便順利到冰牆頂端的洞口,確定洞口是安全的以後,用攀巖繩把受傷的山子和幽靈先後拉上來,然後再用狼眼手電給其餘的人閃了三下,意識讓她們爬上來。
接著我們沿洞道前行,一路上我心情複雜,似乎有點不知道怎麼去面對即將要見到的煙雨,而並不是不知道怎麼面對她老去的容顏,更多的是無法接受她即將灰飛煙滅,要離我而去的不爭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