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道“替死鬼!估計是有人想瞞天過海,所以找了個替死鬼。”
為了更有力的說明,我便補償一句“剛剛那個人影,也就是上官叔,他肩胛骨處也有那個神秘紋身,看來那個紋身有可能是我們破案的關鍵所在。”
“等等!”蘭芯打斷我“有一個問題你想過沒有?”
我問“什麼問題?”
蘭芯雙眉緊鎖說道“那個替死鬼的血液DNA測試結果是上官叔的,這你又怎麼解釋?”
我淡定一笑,道“是誰找到屍體的?又是誰把屍體的血液樣本帶給法醫的?”
蘭芯道“軍陽啊!”
“那就沒錯了!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小子一定有問題,你回去好好查一下。”我肯定的應了蘭芯。
蘭芯大吃一驚,一臉迷惑“那你的意思是說上官叔和軍陽,兩人是同謀?”
“我估計是,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說著我急忙補償一句“不過不是我跟你吸牛,我出生時就很特別所以直覺非常的準。”
“證據!你怎麼證明軍陽就有問題?”蘭芯還是有點接受不了。
“很簡單,你聽我的分析對不對。”於是我把我的分析大致說一遍“剛剛被我一刀解決的那個詐屍男想必你還記得吧,他就是那天我被你帶回局裡協助調查那次,偷襲我們的那個詐屍男。”
我說到這裡時,蘭芯沉思著,好像在努力回憶些什麼,然後頓時恍然大悟地點點頭“哦!沒錯,我想起來了。”
我接著道來“而那次我提出要將屍體燒掉時,是軍陽那小子自告奮勇說由他來辦。當時我還以為他只是為了在你面前表現一下,所以才如此積極,但是照現在來看,他是有意把那詐屍男留下來……”
我說到這裡時,蘭芯打斷我道“等等!如果照你的分析來看,那軍陽跟古榕村那藏屍間豈不是有瓜葛,因為那屍體我們是從藏屍間裡搬回局裡的,而軍陽又極力保住那屍體,這就說明這裡面大有文章了。”
我點點頭表示認同,接著說“而且我估計那藏屍間不僅僅是跟軍陽有關係,上官叔估計也逃避不了干係。”
這時蘭芯問“你何以見得?”
“上次林中鬼屋那次,我得知二柱子原來是十幾年前跟上官叔一起盜墓的,而恰恰在他們最後一次盜墓時,二柱子和上官叔都中蠱了,後來二柱子開始變異,養起那些鬼屍,因此我斷定上官叔跟這些鬼屍必定有脫不了干係的關聯,所以他才失蹤去了玉龍雪山。”
蘭芯聽到這裡接著問“那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微微一皺眉頭道“不知道!估計把那個紋身的秘密解開就知道了,我估計軍陽那小子身上應該也有那個紋身,你回去想辦法瞭解一下。”
我說到這裡時,發現本來還一直認真聽我說話的蘭芯,突然臉色大變,把目光從我身上移開,眼睛一直看著我身後,她這樣的表情讓我頓時不安起來,總覺得我身後是不是有什麼東西?我立馬手持彎刀,轉身揮刀而去,動作帥到不行,但是卻發現身後什麼也沒有。
“好啦!別臭美了,擺什麼pose,你看那,是不是有什麼東西?”蘭芯拍拍我,意識我收回姿勢,指然後著前方坑溝角落處。
我尷尬地起身,向蘭芯指的地方走近一看,只見地上厚厚的落葉堆裡面,有一條破舊不堪,基本上快看不出顏色的布,我好奇的用彎刀把周邊的落葉掃去,好像是一件衣服,奇怪!這野嶺深溝裡怎麼會有衣服呢?
於是我擴大範圍的清理了一下,頓時我的情緒變得複雜起來,不知是悲還是喜,原來這基本上看不出顏色的布是一條紅色連衣裙,只是基本上快認不出來了,只留幾處被埋住的地方,還能分辨出暗紅色。
連衣裙包裹著的是一具骷髏,看骨架就知道是女的,這應該就是當年滅門慘案,失蹤的紅衣女子——狄若冰,想不到她的屍骨在此飽受風霜,一直沒入土為安,一下子一種淡淡的憂傷湧上我心頭。
我不禁想起第一次見到冰兒時,她那百般嫵媚,動人的一舉一動、的一個神情,想起玉龍雪山樹林裡,她那柔情似水,微香薰人的玉體,還有那次如夢似幻的林中一吻,想起南詔墓裡她為了救我,慘遭地猴毒手。
這所有以前讓我害怕的片段,如今卻成為我對紅衣女子狄若冰僅剩的回憶,頓時一種物是人非,一別昔人斷愁腸的情感無情向我襲來,讓我不禁鼻子一酸,眼眶溼潤,我現在才知道原來冰兒已經在我的心中有了一席之地,哪怕只是單純的友誼之地。
發自內心的,我單膝下跪,右手立起三支手指頭,發自肺腑,毅然決然的起誓“黃天在上,我阿旺以身體髮膚保證,一定為冰兒一血冤情,如若食言必當自廢三指。”
然後用自己身上的衣服把冰兒的屍骨打包好,向蘭芯走去,說道“走吧!我們與兇手的遊戲要開始了。”說著我便蹲到蘭芯前面,指著自己的背對蘭芯說“上來吧,我揹你走。”
“你剛剛在別墅不是說你是有婦之夫,男女授受不親嗎,你別勉強啊!”我雖然看不見蘭芯的表情但是我感覺她這話聽起來酸酸的。
說來也奇怪,蘭芯這小丫頭現在對我的態度是忽冷忽熱的,不像以前,那高傲勁真有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我無奈冷笑道“咱們這是純潔的革命友誼關係”說著我也不管蘭芯願不願意,直接將她背起,朝坑溝出口走去,夕陽染出的最後一片紅霞,照印在坑溝裡,拉長我和蘭芯的影子,我一路哼著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