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女人來說,“包”治百病。
以小雅的溫柔開通,也無法免俗。
再說,自己是子秀的女朋友,子秀又不缺錢,收他的禮物心安理得。
最終小雅並沒有買五萬的包,從國金中心出來,手上多了一隻古馳包,也不過兩萬三而已。
“小雅,這裡五樓有美食店,六樓有電影院,七樓有空中花園,傍晚的時候開始有酒吧和燈光秀,咱們不在這玩麼?”
“怎麼?子秀你還想看電影啊?”
小雅白了陳醫生一眼,眼睛水汪汪的,含義十分豐富。
“我都忘了咱們上次看的什麼電影了,子秀,我其實不怎麼愛看電影,電影院去一次就行了。
你真的懷念咱們在電影院的時光的話,去公園逛也一樣的,還不花錢,要不要去烈士公園坐到天黑?”
陳醫生連忙擺手,“別,烈士公園離湘雅太近,我上學的時候班裡在那裡搞過太多次的活動,太熟了。”
額,自己的小心思被小雅看穿了,我能承認麼我是那種人麼?
再說,烈士公園那種地方,自己在先賢的眼皮底下,實在下不去手,咱們不能香格里拉酒店一步到位麼?
這種心理活動只能偷偷想想,是決不能說出來的。
劉師兄當年教導過,泡妞要有耐心,我這進展已經是跨越式的了,要知足,過猶不及。
“子秀,要不我領你去一個你沒去過的地方吧,你跟我來。”
我沒去過的地方?陳醫生心砰砰亂跳。
在潭州唸了四年書,會有我沒去過的地方?難道真的要領我去香格里拉酒店?
我要不要假裝客氣一下?啊呸!誰客氣誰王八蛋。
陳醫生懷著忐忑的心情,跟著小雅上了222路公交車,內心懷著不切實際的希望。
直到看到了目的地,一顆心總算落了地,踏實了。
李自健美術館。
“子秀,這裡是世界最大的藝術家個人美術館,我剛剛買包花了太多的錢,還是來一個有趣且不花錢的地方吧——這裡是免費的。”
美術館很有趣麼?那得看在誰的眼中。
小雅喜歡畫畫,這裡當然有趣。
陳醫生只畫過大體老師的組織剖面圖,藝術方面的感悟四捨五入基本是零。
不過有句話叫“正月十五花燈會,妹看花燈哥看妹。”
小雅喜歡看畫,陳醫生喜歡看小雅,這也就行了。
小雅拉著陳醫生的手,從一樓走到二樓,一幅幅給陳醫生講解每幅畫好在哪裡。
陳醫生認真地跟著看,學問漲了不少的樣子,實際上學問從左耳朵進,從右耳朵又出來了。
這些畫嘛,陳醫生的評價是——“畫得挺像。”
人家是世界級的畫家,畫得像是必須的,不過陳醫生就不這麼認為。
以前有人給他安利過畢加索啊、達利啊的畫,人畫得奇形怪狀,完全不知所云,至少這位同胞大畫家畫的還是正常的油畫。
不過這些畫的主題是“人性與愛”,要是沒有前面的“人”字就好了,陳醫生還可能愛看。
好嗎,好幾百幅畫,不是老人就是小孩,還有狗狗和牛。
偶爾有幾個畫美女的,全身被衣服包裹著,肩膀以下都不露。
唯一一位光膀子的,是個帶著白頭巾的老頭——這哪兒是陳醫生心目中的藝術啊,確定不是被某平臺稽核過?
陳醫生明明記得,什麼《泉》啊,《沉睡的維納斯》啊,不都是藝術麼?這位李大師怎麼不學學人家的風格呢?
在美術館逛了兩個小時,小雅興致勃勃,陳醫生都困了,也就是為了給小雅面子,才控制住沒打哈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