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躊躇間,一道白色身影閃入擂臺中間。
一位一襲白衣的女修,身材高挑,身姿嫋娜,俏臉柳眉鳳目,臉色肅然。
“北寒宗越瑛,特來應戰!”
宗人皆愣,北寒宗修士還有主動應戰的?不,主動送死的?
雷少軒霎時認出,越瑛正是秘境內,不戰而領一眾女修離去的女修。
“越瑛為北寒宗大弟子,雖然也是築基大圓滿修士,卻並不出名,怎麼會主動出頭?”有人道。
“傻姑,明知道送死還出來。”
“沒準是心上人被殺,傷心至極,存心求死……”
“……”
北寒宗長老吃了一驚,欲阻止為時已晚,越瑛已經站在擂臺之內,心裡不由又氣又急。
“我又沒有請人上場,你應什麼戰?”雷少軒不以為然,譏道:“我沒錢請人,挑戰中止,擂臺戰結束!”
場外眾人聞言鬆了口氣,紛紛轉身欲走,戴雄滿臉期望的表情頓時鬆垮下來,變得悻悻然。
北寒宗長老也是一臉釋然。
“我挑戰!”越瑛正色道。
眾人聞言,臉上皆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目光投向越瑛。
“為什麼?”雷少軒奇怪地問。
“秘境內,你殺馮野還有四位同門,秘境外,你殺李俅師弟。”越瑛慨然道,“義之所致,雖死,不容退縮!”
聞言,場中一陣沉默。
修士,修者,以修為命。
以修為為根本,以修道心為橋,然而多少人忘了修橋,貪生怕死,以至於道心蒙塵,最終無橋可走,止與絕境。
見越瑛看似傻,實則深深觸動了修士之心。
“秘境內,你為何不戰而走!”雷少軒冷冷道。
“我不走,當時在場的北寒宗女修都要死……”
“你可知道李俅、馮野是什麼人?”雷少軒厲聲問道。
越瑛聞言,臉色煞白,喃喃不知所云。
身為北寒宗大師姐,她對秘境內發生的一些事情,多少有些耳聞。然而事關自己同門,總下意識地躲避,認為事情再糟糕,也僅僅在秘境中發生,秘境外,師門門規嚴酷,這些事根本不可能發生。
“馮野、李俅、賈仁不過是披著人皮的惡棍。”雷少軒怒道,“秘境內恃強凌弱搶劫也就罷了,還凌辱弱女,事後殺人滅口,虧你自己是女修!你想過那些被凌辱至死的女修嗎?你知道她們屈辱和絕望的感覺嗎?”
眾人聞言,立時明白為什麼雷少軒秘境外執意要殺李俅,頓時一陣譁然,諷刺聲,唾罵聲,幸災樂禍聲頓起。
“哇!師兄弟同行,北寒宗果然兄弟情深,一同赴死也是理所當然,活該!”
“北寒宗如此拼命維護李俅、馮野,該不會全是此類貨色吧?”
“竟然為這種人報仇,男盜女娼,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