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山洞,洞口不大,裡面卻是一個洞窟。
洞窟空蕩蕩,石壁上依稀畫著紅色壁畫。壁畫簡單,大多是用線條畫出牛、馬、狗和狩獵等遠古生活場景,頗顯古樸滄桑。
洞窟最深處有一人靠躺在石壁上,確切地說,是一具穿著衣服的骷髏,骷髏身邊倚著一把劍。
劍,正是雷少軒要取回的那一把。
雷少軒急步向前,仔細打量這具屍體。
屍體肉身已然消失,只剩骷髏,卻依然完整地連在一起,骨頭晶瑩如玉,微微閃光,顯然不是普通人。
雷少軒向這具屍體深施一禮,道:“前輩,我受人之託,取回前輩之劍,打擾之處,請前輩勿怪!”
劍鞘已經腐朽,散落地上,露出了劍身。
歲月流逝,劍身暗淡無光,然而劍刃鋒利逼人,不忍直視。劍長三尺,刻著“太玄”二字,透著古樸、滄桑之意。
行過禮,雷少軒向前,伸手拿起這把劍。
雷少軒手一緊,太玄劍竟然紋絲不動。
雷少軒心一驚,太玄劍入手沉重,單手根本無法提起,雙手亦然。
雷少軒靠近,深吸了一口氣,雙腳如柱,雙手緊握如提鏈,使出渾身力氣,頓時面紅耳赤,怒目圓睜,太玄劍依然紋絲不動,如銅澆鐵鑄一般,可是分明此劍只是斜靠在石壁上。
雷少軒心中悲涼,歷盡千辛萬苦,搭上性命,終於得見寶劍,卻無力取回,還有比這更悲催的嗎?
洞房之夜,新郎才發現自己不能人道,是可笑?是可悲?還是絕望?
“你乃凡人,此劍為修士飛劍,材料重逾千金,你是取不走的。”卿塵子沉吟片刻,目光微微閃動,緩緩道。看著雷少軒失望的樣子,心裡頗為不忍。
雷少軒心沉海底,一陣絕望,心裡既怒又哀。
果然道士沒有一個好東西,明知道凡人取不走飛劍,還騙人來送死。
其實這倒是冤枉文喬子了,他修煉數百年,哪裡會用凡人的目光來考慮問題?在他眼裡,無非是一柄劍,隨手拿走。
再說文喬子也不是道士,而是修士。
“何為修真?與凡人修煉武功有何不同?”雷少軒不死心,問道。
雷少軒曾聽帖木蘭說過修真之事,卻不甚瞭解。
“修真乃是凡人修煉真經,俗曰修道。取天地靈氣修身、煉心而成道。經化虛,離合,脫離肉體凡胎而成真人。”
卿塵子看著雷少軒,微嘆道:“凡人修煉武功乃是調理身心、強身健體,兩者根本不同。真人可移山填海,攬日挽月,甚至長生不老?”
“如何才能修真?多久方可修成真人?”雷少軒忍不住問。
卿塵子搖搖頭,道:“萬年太少,千年太多。”
雷少軒撇撇嘴,高人都喜歡打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