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胡月部落赫連日。”博爾燕頭也不回,悄聲對雷少軒道。
然而作為主人,眼看著有衝突出現,博爾燕並不出聲勸解,反而笑吟吟看著,似乎一切於己無關,雷少軒頓時明白,博爾燕純粹想看熱鬧,巴不得鬧起來才好。
“男人騎馬征服大地,鐵蹄的聲音就是勇士的聲音,嘴巴那是用來喝酒的。論喝酒,博爾雄,你的嘴巴行不行?”烏洛部烏洛海道。
在場眾人聞言,頓時笑聲一片。
“嘴巴不行,不是還有肚子嗎?”
“肚子裝酒的?那豈不是跟酒桶一樣?”賀蘭部落的賀蘭缺道。
“你太壞了?竟然敢說博爾雄是酒桶?”博爾燕嗔道,臉上依然笑吟吟。
博爾燕竟然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煽風點火的女子,雷少軒心裡不由暗暗警惕,雷少軒同時明白了這些人都是為了帖木蘭而來。
沒想到帖木蘭在胡人年輕人眼裡,受歡迎程度竟然是如此之高,甚至為了一句話有大打出手的意思,不由有些替帖木蘭擔心。這些人身份有些特殊,幾乎都是各個部落的才俊豪傑,鬧起來也許會傷到帖木蘭。
雷少軒卻不知道,胡人部落年輕人的宴會,要不出點亂子,那才是件奇怪的事。
帖木蘭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似乎毫不在意,或者見慣不怪。
博爾雄勃然大怒,拔出胡刀:“誰敢說我是酒桶?”
“不是酒桶怎麼喝酒?這麼點道理都不懂?不過我總算明白了,你喝酒就是不行。不行就不行嘛,沒人逼你喝酒,何必耍賴?”烏氏部落的烏氏天山站了起來。
“是啊,喝酒不行也沒人逼你喝酒,你在美女前面拔刀幹嘛?”
繞口令似一句接著一句的嘲弄,讓博爾雄無從辯駁,臉上頓時青一陣白一陣,不由有些惱羞成怒。
博爾雄拔刀在手,環顧四周,卻無由揮刀,有些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恨恨擠出幾個字。
“你們不是說男人靠刀嗎?”
“男人靠刀,也靠嘴巴,喝酒不行算什麼男人?”烏氏天山有些瞧不起傻大笨的博爾雄,譏笑道。
“我出十匹馬,五個女人,跟你賭刀,你敢嗎?”博爾雄腦子一熱,怒道,“還是繼續靠嘴巴吹牛?”
轉眼間,生日宴會變成了爭風吃醋、賭鬥大會,雷少軒卻發現博爾燕和帖木蘭沒半點不高興的意思,反而興致勃勃地看著。
帖木蘭臉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其實她心裡清楚地知道,越關心越會火上澆油。
“賭了。”賀蘭缺道,“論刀,賀蘭勇士從來沒怕過誰。”
“我也賭!”赫連日道,“不過,有個條件,誰輸了,不許再給帖木蘭送禮。”
賭注轉眼變了。
帖木蘭聞言,臉色有些慍怒:“你們賭博就賭博,扯上我幹嘛?”
“帖木蘭是草原最美麗的花,只有最勇猛的勇士才有資格給帖木蘭送禮。”
儘管帖木蘭抗議,卻擋不住幾個部落年輕人連聲附和。
帖木蘭無可奈何的樣子,讓雷少軒心裡忍不住有些生氣,看到帖木蘭拿這些年輕人沒有辦法,再也忍不住了。
“原來草原最美麗的花只值十匹馬,五個女奴。姐姐,不知道勇士值多少錢,這麼多勇士爭最美麗的花,看來勇士比較便宜,要是勇士十匹馬,五個女奴一個,咱們買幾個回來好不好?”
博爾燕聞言,撲哧一聲,對帖木蘭說:“我也要買幾個。”
“不行,這個價格有些貴。”
帖木蘭嫣然一笑道:“要是一名勇士這麼貴,赫連老爹那麼喜歡錢,知道了這個價格,忍不住一下把他部落的男人全部賣光,到時部落怎麼辦?”
赫連老爹是個有名的吝嗇財奴,眾人聞言腦海裡頓時浮現出他賣光部落男人,躲在帳蓬裡數銀子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赫連日臉囧得滿臉通紅,卻不敢對帖木蘭生氣,
“他不會連赫連日都賣了吧?”博爾雄落井下石道。
“非常有可能,見到金子銀子,赫連老爹連自己都能賣掉。”
大家七嘴八舌取笑赫連老爹,赫連日拔出彎刀,有些惱怒地指向笑得最歡的博爾雄道:“勇士用刀說話,敢下來嗎?”
博爾雄走了出來,揮著自己的彎刀,嘲笑道:“小心啊,小白臉,輸了可就不值這個價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