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劉大力面面相覷,後退一步緊靠在一起,神情極為緊張,黑豹已經死了,沒人告訴他們怎麼辦,他們唯有後退自保。
全場都呆住了,黑豹就這麼死了?死得如此之快,大家完全沒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全場鴉雀無聲。
曹傲然扔下黑豹的屍體,站起來緊盯著著唐威、劉大力。
“黑豹欠我們賭債才與我們死鬥,現在黑豹已經死了,賭債與你們無關,沒必要死拼,你們認輸吧,我放你們離開。”
擂臺上生死勿論,如果曹傲然不放過他們,他們根本無法離開,這裡可沒有認輸一說,二對三,他們必死無疑。
唐威、劉大力就等這句話,聽罷對視一眼,對曹傲然抱拳行禮,倒退著從護欄缺口退了出去。
全場轟然嘈雜起來,沒人能預料到這結局,賭鬥幾乎還沒開始就結束了。
“賠錢,太假了……”
“他們串通好的……”
“打死他們……”
“……”
群情激憤,全場鬧哄哄,亂作一團。
一個沒人注意的角落裡,袁文伯、張青對這個結局似乎一點都不感到奇怪,低頭商量著什麼。
三十六號營帳眾人興高采烈,只有羅浩還一直低聲嘟囔:“怎麼不讓我上?這麼容易,我上也能贏啊。太奸詐了,太狡猾了,太無恥了,到處散發是我跟耶律青石上擂臺的訊息,結果胡人成了打醬油的,我成了敲鑼的。”
胖姑走進三十六號帳篷,大家還熱鬧討論著,看到胖姑,忽然都安靜了下來。
儘管胖姑是雷少軒的姐姐,對他們卻從無好臉色,動不動破口大罵,以至於他們看見胖姑,心裡都有些發怵,這可是掌握他們口糧的母老虎。
“雷少軒。”胖姑對著雷少軒說道,“袁先生叫你。”
“是,姐!”雷少軒說,心裡有些奇怪,能有什麼急事讓胖姑來叫自己。
胖姑忽然不經意地看著李檜說:“你也一塊跟來吧。”
“你們怎麼突然變陣了?”一路上,胖姑忍不住好奇,問道。
“不是突然變陣,而是計劃好的對策。”雷少軒說:“我們早早放出風,說讓耶律青石、羅浩上場,是因為他們身高力大,如果徒手相搏,黑龍幫沒有人有完全壓制他們的把握,這樣一來,我們相信黑豹一定會準備與我們持久戰。如果持久戰,三個人陣形上會不自覺散開,排成一排,這就給了我們突襲的機會。我們選了最靈活之人上場,一擊必殺,我們只有一次機會。”
“所以,你們還讓羅浩吸引大家注意力,快速開始、快速擊殺?”胖姑瞪著眼睛:“你買通了劉小校,讓他配合你們?”
“那是王大哥的功勞。”雷少軒嘻嘻笑道,“他怕把你私房錢輸掉。”
“哼,說你最卑鄙無恥、奸詐狡猾,果然沒有冤枉你。”
……
張青的營帳裡,袁文伯和張青正等在那裡。
打發走胖姑,袁文伯和張青仔細打量著李檜,張青甚至走到李檜跟前,沿著脊椎往下摸了一路,搞得李檜莫名其妙,渾身發寒,幾乎要叫出來,卻又忍住。
過了一會,張青衝袁文伯點點頭。
袁文伯看著李檜,直接了當說道:“我們是雷少軒的師父,我們想跟你做個交易。”
“為什麼?我不認識你們。”
“因為你不怕死。”張青補充道,“還因為你長得還不錯。”
李檜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賣我自己。”
“你以為我們……”張青聞言楞了一下,張開的嘴直接能吞下一個雞蛋,勃然大怒,一腳踹了過去,“你個死太監,老子打死你。”
袁文伯忍著笑,道:“你以為我們幹嘛呀?哈哈哈……笑死我了。”
止住了張青,正色道:“雷少軒很快就要到前鋒營,沒有雷少軒,你在死囚營活不過半年。死囚營是什麼地方,你應該很清楚,多的是窮兇極惡之徒,殘忍變態之輩,你又得罪了黑龍幫,下場如何你該知道。除了雷少軒,三十六營帳的人跟你可沒有多大交情,絕不可能再為你出頭。再者,即便你在死囚營活下來,沒有人幫助,此生你將永遠無法離開死囚營。”
“大不了一死了之。”李檜黯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