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也目光如炬:“打斷儀式,阻止光柱形成。一旦光柱完全凝聚,命運之網就會鋪天蓋地,再難阻擋!”
說完,他率先衝向平臺中央,林影緊隨其後,張武、陳雲和李風也立刻行動起來。
“王也!”命運主宰看到衝來的五人,發出一聲震怒的咆哮,“你竟敢回來干擾命運的程序!”
王也毫不畏懼,直面昔日的同僚:“欒玄,你已經走偏了!強制的命運只會帶來更多痛苦,你忘了我們最初的誓言了嗎?”
原來命運主宰名叫欒玄,聽到王也的話,他冷笑一聲:“誓言?守護命運平衡就是我們的誓言!而你,卻背叛了這一切,讓世間陷入混亂!”
“真正的混亂來自於剝奪選擇的權利!”王也反駁道,同時雙手結印,一道金色的光芒從他掌心射出,直擊光柱。
“攔住他們!”欒玄一聲令下,其餘十一名命運使者立刻鬆開手,分別迎向王也一行人。
一場激烈的戰鬥就此爆發。
林影與兩名黑袍使者纏鬥,她的流雲劍法如行雲流水,劍光縱橫,逼得對手連連後退。陳雲、張武和李風也各自應對一名命運使者,雖然處於下風,但仗著年輕力壯,一時也不至於落敗。
王也則直面欒玄,兩人一金一黑,光芒交織,猶如天地之間的陰陽交匯,震得整個平臺搖搖欲墜。
“你已經不是當年的王也了!”欒玄冷冷地說,黑光湧動,如潮水般向王也襲來,“超脫後再回歸,你的力量大不如前!”
王也不慌不忙,金光護體,從容應對:“力量的強弱從來不是決定勝負的關鍵。重要的是,我看清了真相,而你仍被自己的執念矇蔽。”
兩人你來我往,激戰正酣。平臺上的光柱卻越來越粗,越來越亮,彷彿隨時會衝破某個臨界點。
林影抓住機會,一劍刺穿一名命運使者的肩膀,逼得他退出戰圈。她迅速環顧四周,發現另一側的張武和李風明顯支撐不住了,立刻飛身前去援助。
“陳雲!去破壞光柱底座!”她邊戰邊喊。
陳雲會意,抓住一個空隙,翻滾到光柱底部的符文陣旁,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開始破壞地面上的符文。
“住手!”一名命運使者發現了陳雲的行動,怒喝一聲,一道黑光射向他。
千鈞一髮之際,王也一掌拍出,金光護住陳雲,使他免受傷害。但這一分神,王也的防禦出現了空隙,被欒玄抓住機會,一道黑氣重重擊中他的胸口。
“前輩!”林影驚呼,想要上前幫助,卻被兩名命運使者死死纏住。
王也踉蹌後退幾步,嘴角溢位一絲鮮血,但他依然站穩了身形,目光依舊堅定。
“你們都看到了吧?”欒玄冷笑著對其他命運使者說,“所謂的超脫者,不過如此。為了這些凡人,連最基本的防禦都顧不上了。”
“正因為懂得犧牲,才能理解命運的真諦。”王也擦去嘴角的血跡,語氣平靜,“欒玄,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對我說過的話嗎?”
欒玄愣了一下,似乎被勾起了某些回憶。
王也趁機繼續說道:“你說,命運使者的使命不是控制,而是引導;不是強制,而是啟迪。你說,真正的命運如同星河,無數可能並存,每一顆星辰都有自己的軌跡,卻又與整體和諧統一。”
欒玄的黑光似乎微微動搖了一下:“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世界已經變了,沒有強有力的控制,只會帶來更多的混亂和痛苦!”
“是嗎?”王也向前邁了一步,“那靈溪城的喚醒,讓你看到的是混亂,還是新生?當人們重獲自由意志,他們選擇的是毀滅,還是重建?”
欒玄沉默了,他的黑光似乎不再那麼凝實。
王也乘勝追擊:“欒玄,我知道你心中仍有那個理想主義者。你成為命運主宰,是為了守護世界的平衡,而非控制它。但權力矇蔽了你的雙眼,讓你忘記了最初的初心。”
光柱突然閃爍了一下,似乎變得不那麼穩定了。
陳雲已經成功破壞了部分符文,那些命運使者也因為聽到王也和欒玄的對話而分心,戰鬥的節奏開始發生微妙的變化。
欒玄的黑袍下,一雙眼睛閃爍著複雜的光芒:“你以為說這些就能阻止命運織網嗎?一切都已經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