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轉身跟著溫子君走去,前往的溫子君因為他的這句話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停了一下就繼續前行,不多時,便到了素薇園。
素薇園依舊寧靜,除了有人經過,會傳出狗吠之外,便沒有多少動靜。
溫子君到了之後便有些詫異,這個杜薇,居然如此得閻王的賞識?連葉雲生和黑甲侍衛都捨出來不說,居然連暗衛都捨出來了。
門外黑甲侍衛通報之後,溫子君並沒有如願的直接見到杜薇,迎接他的是青狐。
青狐這個暗衛,他曾經見過,因為這個暗衛和其他的暗衛不同,他會時常出現在溫岐的身邊,又會時常的消失,出現最多的時候,便是在戰場上的時候,溫岐在前方廝殺,青狐就會在他的身後處理那些屍體。
戰場上的屍體繁多,尤其是溫岐發狂,血染沙場之時,破碎的血肉直接代替了完整的屍體,染紅了溫岐走過的路線,而只要是青狐出現,不多時,那些血肉就會煙消雲散,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處理的,乾淨的就想死溫岐從未做過碎屍這種事一樣。
這是個奇人,毀屍滅跡的鼻祖,溫子君也想過招攬,不過想到對方的主子是溫岐,便打怵的打消了念頭,不過居然在此見到了他,看來,這個杜薇真的超出他的預料了。
“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實在是青狐之罪過。”
青狐上前客套,一句話說的有板有眼,竟真的和管家差不多了,葉雲生眼角一抽,腦子裡翻了一遍這傢伙抱著書本學習交際禮數時候的痛苦神情,頓時幸災樂禍了一番。
青狐瞪了他一眼,便又正色對著溫子君道:“只是我家小姐是閨中女子,又和我家王爺有著婚約,自古男女有別,如今不便接待王爺,還請王爺不要見怪,有什麼事,便和我說就好,我已經是這裡的管家,全權代表小姐。”
沒見著人,還是一個女人,還是一個自己不屑要的女人,溫子君覺得自己遭受了莫大的侮辱,他皺眉,眼神晦暗:“本王是正經的拜訪,又不是私相授受,如何不能接見?”
青狐擺出一個十分和藹的笑容道:“自然是不能見的,因為這是我家王爺的規矩,王爺若是想要見我家小姐,最好還是和我家王爺說,這個,在下始終恨得做不得主的。”
完全被封死了出路,溫子君一口氣憋在嗓子眼不上不下,對著青狐瞪眼,後者一臉坦然,乖巧嚴肅,看的溫子君更是想要嘔血。
他能去找溫岐嗎?自然是不能,費那麼大勁就想要見人家的未婚妻,說心裡沒鬼,誰能相信?而因為十年前太妃許諾之事,他和杜薇還真的需要避避嫌,不然,憑著閻王的暴虐護短程度,他......
想了想,溫岐深深吸了一口氣,轉身就走,罷了,杜家這水太深,他還是不摻和了,不過這個杜薇,有機會還是要見一見的,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居然能將溫岐抓在手裡?
不過溫子君還是吩咐自己的人加入了尋找杜蓮蓉的大軍中,這樣,速度和效率也快了許多,不到下午,便查到了杜蓮蓉的去想,是京郊附近。
單秋水不由疑惑,她家蓮蓉去京郊做什麼?長這麼大,她自己出去的時候都屈指可數,這一次怎麼會走那麼遠?
可是疑惑歸疑惑,一眾人還是順著線索尋了去,然後,在傍晚時分,溫子君的人就抬著杜蓮蓉和其丫鬟的屍體回到了杜家。
看見杜蓮蓉屍身的第一眼,單秋水便昏了過去,杜蓮香饒是經歷的事情多,比較沉穩,可如今死的是自家妹妹,她到底沒有那麼淡定,只能在慌亂中去將病重的杜仲庭拉了起來。
杜仲庭聽到訊息也是一驚,本就虛寒的身子一下子支撐不住,還未下地,便大口大口的開始吐血,杜蓮香嚇得呆住了,最後還是溫岐做主,找了太醫過來給杜仲庭和單秋水治療,等單秋水渾渾噩噩醒來,在看見雙眼通紅的杜蓮香之後,頓時嚎啕大哭起來。
“我的兒啊,我可憐的容兒,王爺,你要給我家容兒做主啊,她是個乖孩子在,怎麼就失去了性命呢?王爺,求王爺給我加做主,殺了那行兇之人啊。”
溫子君沉默坐在一邊,聽了單秋水的話只是點頭道:“京城腳下,天子眼前,還有人如此作奸犯科,自然是嚴懲不貸,夫人放心,本王定然會著人查辦,抓到兇手,自然移交大理寺問罪。”
杜蓮香垂眸,低聲抽泣道:“我妹妹性子耿直,說話總是得罪人,可心地十分善良,根本不會有什麼仇人,王爺,還請王爺為我妹妹徹查府中,尋找真正的作案之人。”
溫子君眸光一暗,緊盯杜蓮香:“你是說殺了你妹妹的人是府中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