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秋水急的來回在大廳裡踱步,時不時的在門口張望,終於,在第二十幾次的時候,門外守門的匆忙跑進來喊道:“夫人,夫人不好了,老爺公子讓人抬回來了。”
什麼?
單秋水一急,忙衝了出去,便見幾個黑甲侍衛抬著杜仲庭和杜宇川,直接仍在了院子裡,然後為首的看著單秋水面無表情的道:“杜仲庭驚擾王爺尊駕,杜宇川口無遮攔,施以小懲,若有下次,提頭來見。”
說完,那黑甲侍衛並未離去,而是按照人數,分兵兩側,目不斜視。
單秋水嚇得半點不敢動彈,可看了看地上躺著面色蒼白的杜仲庭,和嘴角還冒著一點血絲兒的大兒子,終究壯著膽對著那黑甲侍衛尬笑一聲說,便迅速安排家僕將兩人抬去了內堂,找了府醫前去檢視。
她還沒法走,畢竟人家王爺的侍衛還在院子裡,可這些人是要做什麼?若是還有其他事為什麼一句話不說,就在那站著?這又不是他們王府。
戰戰兢兢的陪站好一會兒,在看見了門外又出現了很多身影之後,單秋水這才明白,人家這是等著自家主子呢。
心中雖然不滿,可動作卻十分麻利。
走上前去,單秋水直接對著溫岐跪下叩罪道:“小婦人不知王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溫岐沒出聲,還略微嫌棄的後退了兩步,單秋水身子微僵,杜薇笑眯眯的上前,狀似驚訝道:“夫人這是何故?還不快快起來,我還在這裡呢,做小輩的,我可擔當不起您這一拜啊。”
單秋水目光一沉,垂眸悲切道:“大姑娘有所不知,方才老爺和你弟弟宇川被王府的侍衛送了回來,說是衝撞了王爺,如今,小婦人跪在此處,除了請王爺免了小婦人迎接過晚的罪過,還請王爺寬恕我家老爺和兒子。”
單秋水聲音柔柔的,可渾身散發出來的惡意他卻感知的一清二楚,不由微微皺眉,面上厭棄更重,杜薇在一邊悄悄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他才將面色收起,冷道:“今日之事,便看在微微的面子上,饒恕爾等,以後,有事沒事,莫要出現在本王的面前。”
“多謝王爺,小婦人遵命。”
單秋水說著,仍舊不敢起身,可溫岐就是不說免禮,她便只能憋屈的跪著,杜薇悶笑一聲,給了溫岐一個一好壞的眼神,這才對單秋水道:“夫人快起來吧!王爺都說不怪罪你了,怎麼還這樣跪著?”
腿都跪麻了,你早幹什麼去了?
被杜薇看了笑話,下了臉面,單秋水咬著牙顫巍巍的起身,將一肚子的恨意藏下對著溫岐道:“王爺請。”
溫岐摟著對頭也不回的朝著素薇園方向走去,屁都沒賞賜,完全將她當作了透明人,半月面色淡然的跟在兩人身後,之後,便是貪狼幾人,中間還夾著有點不知所以的小四兒,被白鬼提著。
等這一眾人離去,單秋水才送了一口氣,同時,召喚了兩個下人道:“去素薇園附近守著,若看見王爺離去,立刻來報。”
“娘,娘,聽說杜薇那個賤人回來了,人在哪裡?”
杜蓮蓉不知從什麼地方竄了出來,張口就罵,還左右尋找,單秋水氣的直接上前兩步,給了她一個巴掌,氣憤道:“你還在胡鬧,不知道這些話都是禍根?你爹和你哥哥到現在都還昏迷不醒,你還想給家裡填多少事兒?”
杜蓮蓉被一下子打蒙了,這還是單秋水第一次對她惡聲惡語,她突然就嚇了一跳,想要怒聲吼回去,卻因為單秋水眼底壓抑的怒意給嚇得吞了回去,然後,癟癟嘴,扭頭就跑了,氣的單秋水在後邊罵道:“不省心的,腦袋不如人家好用,就這脾氣大,若是真的成親到了別人家,可怎生是好?”
打了杜蓮蓉,單秋水的心更不好受了,捧在心間上的女兒,怎麼能不心疼,可若再繼續嬌慣下去,就不光是如今的毀容了,而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杜蓮蓉跑回自己的院子趴床上就開哭,哭了好一會,次啊起身對著鏡子,然後啪的一聲直接扔在地上,銅鏡被摔得叮咚響。
“杜薇,你個賤人,毀了我還敢回來耀武揚威,害的我娘都打我了,我一定要你好看。”
杜蓮蓉的容貌其實已經恢復好了,臉上的疤痕也十分淺,相信再過一段時間,就會恢復的沒有任何疤痕,可是唯一的缺憾就是那塊燙掉的頭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