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她對這個父親唯一尚且還留有的一絲絲留念,那就是母親伊舞還在世的時候了。
從母親離開,這個家就在也不是她夏寒幽的家,夏國中也再也不是她夏寒幽的父親了……
不跪?
沒想到這逆女才剛剛前腳進家門,後腳就敢和自己唱反調了,真的是反了天了。
“夏寒幽,父親讓你跪下,肯定是你有錯,你怎麼能夠這樣忤逆父親呢?”
夏媚一臉看好戲的走上來。
敢這樣和父親說話,這夏寒幽怕不是腦子被驢踢了吧?
“父親?呵呵,他只是你的父親,我夏寒幽的父親早就在母親去世的時候一起死了......”
如今的她,根本就不需要所謂偶父親的存在。
夏國中對她夏寒幽而言,只是一個擁有著血緣關係的陌生人而已。
“你這個逆女,你說什麼?你居然敢說我死了?”
夏國中氣的身軀止不住地發抖。
誰家的孩子會詛咒自己的父親去死?
“把你剛剛說的話再給我說一遍,你這是在咒我死是不是?看樣子我是真的太久沒有教訓你了,今天我就要替你死去的母親好好教訓教訓一下你這個目無尊長的,我倒要看看今天有誰還能夠護著你!”
說著,他揚起手臂,就打算給夏寒幽一個狠狠的教訓。
那下手的力度絲毫不比看到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不留情面,絲毫沒有一個父親該有的仁慈子放在裡面。
即便是這樣,他夏國中也還敢自稱是她的父親嗎?
站在原地,夏寒幽並沒有選擇第一時間的避讓。
她知道,這是自己欠夏國中的,不為別的,就是欠夏國中一副皮囊。
今日,她就任由他打這一巴掌和羞辱,今天過後,她夏寒幽和夏家再無任何的瓜葛,和夏國中也再無任何的血緣關係。
“啪......”
狠厲的巴掌聲迴盪在夏家的大廳中,伴隨著夏媚和徐麗顏的偷笑,夏國中的怒不可遏,夏寒幽捂著自己已經紅腫的臉頰,低著頭沉默不語的站在原地。
她一聲不吭地站在那裡,任由夏國中隨手在一旁拿起的書揮打在自己的身上。
嘴角已經能夠感受到絲絲溫熱的血液緩緩流下。
這一巴掌打的好啊!
這老傢伙下手當真是一絲情面都沒有留下啊,呵呵......
她深沉的眼孔中劃過一抹濃濃的嗜殺,但很快地就被平靜掩飾過去。
“你這個逆女畜生,我夏國中上輩子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才會生出你這樣的孽種出來禍害我夏家,出來詛咒我!”
夏國中氣的手指不斷地指著夏寒幽謾罵著,身軀也止不住的顫抖。
“就是啊寒幽,你就算是對這個家,對你爸爸和我們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你也不能說出這樣的話啊,你這樣真的是讓我們傷透了心啊......”
“就是啊妹妹,你還不趕緊給爸爸賠禮道歉?你看看你把爸爸都氣成什麼樣子了?”
瞧瞧著三個人真不愧是一家人,這爭相批鬥說的還真的是帶勁兒啊......
還不就是想要看她夏寒幽出醜,成為他們可以隨意羞辱欺凌的物件罷了。
不過是想要在這裡將自己前段時間在學校受到的所幼折辱加倍的返還給自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