詔獄。
這是專門為高官准備的牢房。
關押的,基本是隻有慶皇下詔後,才能捉拿的一批人。
他們的待遇。
曾比普通犯人好上許多。
然而慶皇最看不上的,就是有特權。
天子犯法,都要與庶民同罪。
這群官員,憑什麼犯下罪後,在牢裡也能有著不錯的環境?
如此下來。
詔獄內的環境,自算不上好。
胡庸披頭散髮的被關押在牢房內,周圍還有陳寧等許多人。
昨日他們還在書房裡密謀。
今日他們也只能在這牢房裡密謀。
錦衣衛根本不在乎將他們關押在一起。
甚至刻意這麼做,說不準還能聽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胡相,為今之計,還能如何?”
胡庸躺在草堆上,一動不動。
昨天那名來自遼地的錦衣衛,下手太黑。
一晚上過去了,臉上腫脹無比,分外難受。
他一生至今,還從未受到如此的羞辱,牙都被崩飛了兩顆。
當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的時候。
胡庸終於從稻草上緩緩坐了起來,披頭散髮,好不狼狽。
“陛下的性格,你們又不是不清楚。”
他開口說話,有些漏風。
“成王敗寇,等死吧。”
“他秦長慶,不就是運氣好了些嗎?不算什麼!”
“等下輩子!下輩子再跟你好好算賬。”
胡庸清楚。
陛下給塗節定的罪,為的就是迷惑他。
實際上在暗中盯著他,等著他露出馬腳。
他本以為做的很隱秘,無人知曉。
卻沒想到剛剛開始密謀,轉身錦衣衛就敲了門。
甚至胡庸都在懷疑。
這群密謀者中,是不是有人在跟陛下唱戲,故意走向他,然後將一切隱秘的事兒再轉告給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