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皇依舊在床上休養。
他已經躺了數日了。
雖說有御醫調理,身體並無大礙。
可多多少少也要休養一段時間,才能夠徹底恢復。
而且,慶皇也總是免不了的思慮遼東的事兒。
秦博也終於從幽禁的狀態下解除,在殿內陪著慶皇說話。
“老五,你說老六啥時候能打完遼地的仗?”
這句話,秦博已經聽得耳朵裡要起繭子了。
“老五,跟父皇說說,你跟著老六在晉地打仗的事兒。”
秦博覺得嘴巴都要說啞了。
關於晉地陣斬高車汗王的事兒,秦博當時是跟著的,最為清楚。
只是……
這件事兒秦博翻來覆去的,跟慶皇已經說了很多遍了。
而這父皇。
就願意聽老六英勇無敵的場面。
秦博清楚,說老六無敵,這是在給父皇打安慰劑。
既然願意聽,那就再多說幾遍!
秦博覺得,等父皇徹底好了後,自己這講故事的能力,應該能成為京都最好的說書先生。
當今皇帝聽了都說好的那種。
當然,這也僅僅是內心的吐槽。
他就算被幽禁,宮裡也不可能讓他去說書。
皇家的顏面還要不要了?
況且伐冰之家,不畜牛羊。
百乘之家,不畜聚斂之臣。
這雖說是儒家對皇家的道德綁架,想要以此讓皇家放棄掉許多利益,然後他們好自己侵染。
然而。
這多少還是有那麼一些道理的。
至少秦博原本打算好好的,回京都就從商賣玻璃算了。
可他的想法很好。
也就只能想想了。
他的身份地位,註定要維繫住皇家的神聖性,不得做這般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