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寧城的仇,向來不隔夜。
當得知敵人位置後,朱烈甚至沒有告知秦風,便直接率領五十精銳以護送煤礦的名義進了山海關。
這些年他們抓東胡人,也從來不跟秦風說。
畢竟這都是些小事兒。
如今廣寧城死了兩個人,這事兒絕對不能完。
遼王麾下的百姓,不是說殺就殺的。
“目標在范陽城北五十里的密雲山區,裡面是范陽陳家的一個分支,負責幫助陳家訓練死士。”
“今晚行動,一個不留。”
朱烈冷冰冰的說著任務行動。
這是廣寧城士兵的一個習慣。
朱烈平時看起來是愣了吧唧的,只是但凡涉及到軍中任務,他就比誰都更清楚。
這是他日積月累執著訓練養成的習慣。
甚至早已能夠做到肌肉記憶,讓他如同一臺殺人機器般執行任何軍事行動。
也許這或許有些死板,但在戰鬥中十分有效。
也正是因為如此,秦風才放心讓他統領廣寧城的軍隊。
月色皎潔,照耀在雪地上顯得格外明亮。
一行人接近密雲山區後,便抽出煤礦中藏著的兵刃,披上了雪白色的披風。
這種白色的披風,便於讓他們隱藏在積雪之中。
他們悄悄摸進了那座小山寨內。
“汪汪!”
寨子中的狗突然叫了起來,但緊跟著便‘嗷嗚’一聲倒在地上,掙扎抽搐。
朱二楞率先衝到一間屋子內,飛濺的血液將窗戶紙徹底染紅……
殺戮悄無聲息的開始了!
他們訓練有素,精密而高效,不足半個時辰,這座寨子裡便連一隻活著的雞都沒剩下。
“送貨。”
朱二楞招呼了聲,所有士兵便將染血的衣物以及刀劍掩埋處理,繼續推著煤車若無其事的前往交接地。
這五十人在范陽城住了一晚,次日清晨返程,都快回到廣寧城了,范陽才反應過來。
“盧大人,當時是你讓我派人去截殺的運煤隊的,可就一晚上,我陳家的一個相關分支全被屠了。”
“他們連村子裡的狗都不放過!”
“肯定是遼王殺的,遼王太可怕了,陳家根本扛不住他的怒火。”
“盧大人可一定要救救我陳家。”
噗通。
陳家族長直接給盧令跪了下去。
“廢物。”
“要是讓你養的死士當初弄死那支運煤隊,哪裡還會有現在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