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便有修士圍在青山侯府門外,等待吳道田三人出門,看來都是在鬥金賭場下注之人。
直到午時,也沒看到吳道田走出青山侯府的大門。
有修士內心想,這三位不會是躲在青山侯府不出來了吧,若是自己,肯定不會出來,一旦出城,就是送命啊!如此更好,在鬥金賭場押的賭注贏定了。
不得不提的是,除了青山侯替吳道田押五萬靈玉,又有三筆大額資金押吳道田能逃脫,一筆五萬靈玉,一筆三萬靈玉,一筆兩萬靈玉。押吳道田今日能逃脫的共十五萬上品靈石,押吳道田不能逃脫的有三十多萬靈玉。
“你不出城也好,對方畢竟是大黃庭真人,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十年後,我相信你一定會把那劍九打趴下。”沾花小郎君勸說道。
“呵呵,好意心領了,我們打算現在就出城,小侯爺給備一輛馬車吧。”吳道田笑著說道。
沾花小郎君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意已決,府內有龍駒,一個時辰可行八百里,現在出發,申時就可以出城了。我怕這一別,就再難相見了。”
“小侯爺,保重,還會再見面的,今日援手之恩,來日相報。一個大黃庭真人,阻擋不了我的。”吳道田淡淡的說道。
到了下午申時,三人出了天墉城,一群圍觀的修士跟在身後。
三人下了龍駒,龍駒有青山侯府的標識,會自動回府。
劍九站在城外官道上,負手而立,就像一柄沉默的劍。三人迅速分開,把劍九圍在中間。
看著三人的站位,劍九呵呵冷笑。在天墉城內,他束手束腳,畢竟是大殷王朝的王都,若是他敢放肆,別說他一位大黃庭真人,就是天黃庭,也是自找死路。
那日施展‘劍引’神通,引來的青山,威勢僅剩下了三分,他就知道,定是被天墉城的大陣削弱了。若是沒有天墉城的陣法,當日就讓吳道田喪命在泰山壓頂的威勢之下。
看著吳道田,劍九心裡有點奇怪,這小子難道每日服用黃芽丹修行,不然,才過了三日,怎麼感覺好像此子的修為更加圓潤內斂。
多想無益,他也不廢話,手中黑色長劍遙指三人,黑劍發出一聲低吟。
“青山起!”
只見黑色長劍升空,一座大山的虛影竟然在長劍上方慢慢浮現。
……
一陣雜亂的驚訝之聲傳來。
“竟然是‘劍引’,果然傳說不假,這劍九已經練成‘劍引’神通。”
“那這三位命丹修士,根本沒有機會逃脫了,我們押下的賭注可不少,這下放心了。”
“確實如此……”
……
一座巍峨青山從天際出現,浮在三人頭頂,逐漸的從虛影變成實物,一股煌煌威壓如泰山壓頂,圍觀之人迅速撤退,這是一座山的威壓,黃庭五境之下,根本無法承受。
有位倒黴的命丹修士靠的太近,來不及後退,當場化為血肉,這大山的威壓已經
如同實質了,殺人無形。
在這巍峨青山的威壓下,連在命丹境打磨多年的九皋童子和雞鳴老翁,都呼吸困難,臉色發白,周圍的空氣好似全部被抽空。
吳道田也不好受,大黃庭真人確實小覷不得。看來那日在天墉城,離影能抵住青山的煌煌威壓,是佔了天墉城大陣的光了。
吳道田抬手,飛劍離影旋轉輕鳴,一道劍光飛起,衝向那青山。
飛劍離影之內,有個金衣小童面色通紅,他兩腮鼓起,好似在用力的吹氣。
劍光如同一道山洪纏繞大山,不過卻是從那大山的山腳下,自下而上,不斷沖刷山體。
金衣小童的臉色越來越紅,任他使出全身精元,也無法沖垮這座青山。但也不是沒有作用,那巍峨青山在劍光的不斷衝擊下,顏色變淡了三分,大山的威壓依然在,但卻比剛才減弱了三分。
“果然不錯,看來這幾日,你沒少服用丹藥,那兩位在大山威壓之下,面色發白,你竟然只是額頭流汗而已,而且你這柄飛劍竟然能把青山的威勢減弱三分,真是好劍。”劍九對著吳道田發出讚歎。
雖然青山依然在頭頂,威壓依然在,但減弱了三分。九皋童子和雞鳴老翁能稍微緩口氣,這就足夠了。
轉眼間,九皋童子的滄海劍,雞鳴老翁的木魚劍,吳道田的雙掌,同時向劍九的後背、前胸和腰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