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者踏入安生林的那一刻,青木道長、天禪和尚、老艄公竟然同時出現。
“看來,這是一位地師了,而且還絕不是普通的地師。每一位地師都是國之重器,這商君還是挺有魄力的,竟然派如此重要的人物來霸城。剛才我一直擔心,若是他扭頭就走,不進入這安生林,我們根本無法強行留下一位地師啊!真的好好感謝那商君,送來了如此大的一份禮。”天禪和尚一臉欣喜的說道。
地師擅長梳理地脈,一個王朝若是沒有地師,王朝內的地脈就會雜亂無章,流通不暢,那國運就不會強盛,毫不誇張的說,地師是一國之重器。
“天罰對霸城的破壞極大,有這位地師在,真是霸城的福緣,我們在天上戰鬥,這地下只能靠這位地師了。”青木道人凝重的說道。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就看明家那位貴人,什麼時候出手了。”老艄公說道。
第二天,知道君使走了,縣衙之人都長吁口氣,吳道田卻有些奇怪,這君使到底幹什麼去了。
其他人都放下了擔子,吳道田卻無奈的看著君使塞給自己的兩個侍衛,感覺頭有兩個大……
“我叫吳道田,你倆都知道了,還沒請教二位大名?”吳道田隨口一問。
“我叫河圖。”青年道。
“那你叫清明嘍?”吳道田望著俊俏的不像話的少年道。
“你才叫清明呢,你全家都叫清明。”俊俏的不像話的少年忍不提供住撲哧笑道:“我叫洛水。”
“好名字!“吳道田敷衍一句,才道:“在下何德何能,競蒙二位跟隨。當然,我會將二位奉為上賓,只是條件有限,請二位多多包涵。”他想到那‘仙筍粥’、‘百花粥’,就覺著自己真是悲催….他深度懷疑何欽差是不是,故意把兩個包袱甩給他,自個好省心。
“無妨。”這倆人倒好說話。
只是到了吳道田在衙門的小院,兩人就傻了眼。
河圖道:“你這兒這麼小?”
洛水道:“這怎麼住得開?”
“現在災民,十多人擠在一間屋子,你倆一人住一個房間還嫌棄小,要不,兩位貴人從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吳道田開口說道,他現在想把兩個大包袱甩出去,只有他知道,這兩個包袱有多大,有多重。
“那就先湊合著吧!”兩位貴人這次倒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在之前,那位君使在縣衙的時候,吳道田並沒感覺這兩人有什麼特殊,看來應該是那位君使做了手腳,真是一頭老狐狸,無形中甩給自己倆大包袱。
吳道田天眼通的注視下,好傢伙,只見河圖的身上流轉著一股幽深的氣息,好像能直入地府九幽之處。
吳道田內心驚慌,活了數百年,他也算有點見識,這是可是身負九幽之氣。
身負九幽之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這可是大麻煩,搞不好會連累身邊所有的人。
洛水
的頭頂,好像懸著一把劍,讓人根本不敢直視,吳道田只是用天眼通看了一下,就雙眼流淚。
“你怎麼了啊!好端端的怎麼哭了?”洛水好奇的問道,“是不是我們太好說話了,你感動的流淚啊!”
吳道田只好隨口說道:“江湖風大,人心險惡,防不勝防,傷心淚流。”
他心裡閃過一大堆對那位君使家人的問候,這是甩給他兩個多大的包袱啊!壓死人不償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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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吳道田帶領戶房吏員終於把三千萬災民統計安排完畢,安排的亭長就有四百位。
災民中,有靈根的大約三萬人,連同他們家人約十萬人,全部被吳道田挑出,安排到九華鎮。
這日,杜長河過來找魏縣主,不用他開口,魏縣主就知道,又沒糧了,還能怎麼辦?這前前後後已經出售了兩千畝的靈田,霸城官府總共才有三千畝靈田,還剩一千畝,得了,都出售給多寶閣吧!
在之前,大雨接連下了將近一個多月,搞得人心惶惶,若非有小定江這條神河,霸城就成了一片汪洋。這些時日,雨雖然終於止住了,但三天兩頭還是會下一場,只要不下雨,百姓、災民高興,每天十多人擠在一個屋子裡,放個屁都得一起呼吸。
魏縣主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靈田已經全部被賣光了,官府已經沒有靈田了,這下可輕鬆了,以後都不用徵收靈谷了,官府現在只剩下縣城的一處縣衙了,這霸城實際上已經歸屬多寶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