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道田知那血靈教的邪人不會就此罷休,便與河圖、洛水三人守在小定江上的一隻小船上。
第二日午時,又是一道天雷轟向吳道田。有了一次經驗後,這次就輕鬆了很多,他還抽空引入了一絲天雷到小化界中。
昨日,吳道田把數點雷光引入到小化界後,那河神豐原被嚇得半死,陰神天生就畏懼天雷,僅僅是數點雷光,就讓豐原差點丟了命。最後還是槐老出動,才把那數點雷光化解,但也發現這小如火星的雷光消散後,竟然增加了小化界中大量的靈氣。所以今日,吳道田又特意的引一絲的雷光到小化界中。
第三日午時過後,小定江的一隻小舟上傳來竹笛聲,隨之附和的是一陣天籟之聲。
‘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榮曜秋菊,華茂春松。’
‘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迴雪。’
‘遠而望之,皎若太陽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
。。。。。。
吹竹笛的是河圖,好似一位遺世獨立的隱者。
唱歌的是洛水,只見她穿一身淡綠色的衣裙,長髮如瀑、肌膚勝雪,一雙眼珠黑如點漆,雖才是豆蔻年華,卻已清雅秀麗、一股脫塵之氣。
雖然早就知道洛水是女兒身,但這還是吳道田第一次看到洛水女裝的樣子,吳道田感覺驚豔不已,想不到這女扮男裝的少女,如此的讓人驚豔。
一曲還未唱完,卻被一陣鼓掌聲打斷。
循聲望去,原來一小船被歌聲竹笛聲吸引,靠近過來,鼓掌的是船上一個白衣翩翩,丰神俊朗的佳公子。
“在下在小定江泛遊,忽聞仙音嫋嫋,鳳吟鸞吹,如同天上宮闕落凡間,一時情不自禁,抱歉抱歉。”見少女不滿的看著自己,那公子連忙開口解釋道。
“好酸好酸,好像喝了陳年老醋。”洛水朝吳道田和河圖擠眉弄眼道:“不過,這臉蛋比你倆俊多了。”
河圖盤膝坐於船尾,聞言不動聲色。吳道田卻笑道:“說我也就罷了,河圖長得不比他差。”
那翩若驚鴻的白衣公子,見對方好一會兒都不應答,只好又拱手道:“驚擾了貴人,請貴人到舟中一酌,聊表歉意,萬望不拒。”
“公子,人家問你話呢。”洛水朝帶著斗笠盤膝而坐的吳道田挪揄笑道。
洛水此時玩心大起,竟然扮演起吳道田的丫鬟,口中開始稱呼吳道田‘公子’。
對於洛水的捉弄,吳道田白了她一眼,摘下斗笠,看著那白衣公子,微微一笑。
那白衣公子看到是吳道田,也一愣,竟下意識的用袖子擋住面孔,旋即意識到欲蓋彌彰,徒惹人笑。他便放下衣袖,朝吳道田抱拳道:“想不到竟然是故人,吳兄別來無恙啊。”
“呵呵,白公子竟還記得下官的名字,難得!難得!”吳道田挪揄道。
那白衣公子,正是前一段時間,霸城縣圍捕血靈教的血徒時,認識的那個公子,這種面若中秋月、色如春曉花的美男子,哪怕是記性再差的人,也會過目不忘的。
“在下白雲澤,方才實在是孟浪了。”那白衣公子尷尬笑道:“今日在小定江泛舟遊玩,突然聽到鳳吟鸞吹,沒想到遇到故人。”
“有啥不好意思啊,少年登徒子,傳出去也是雅趣。”吳道田大笑道。
白雲澤有些訕訕的道:“不知方才唱歌的是……吳兄的什麼人?”
“我家的小丫鬟。”吳道田看了洛水一眼,意思是說,這可是剛才你自己說的啊!
洛水此時好像入戲了,安心的扮演這丫鬟的角色,也不說話。
“在下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吳兄成全。”白雲澤再次抱拳道。
“既然是不情之請,還是不要說了。”吳道田淡淡說道,直接拒絕了白雲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