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這霸城沒了人守護的,不僅僅是這主僕二人,其他修士也察覺了,但有幾位卻很警惕,看著其他修士進入,自始至終沒敢踏入霸城境界半步。
在天禪院,天禪和尚口宣佛號:阿彌陀佛,他奶奶的,幾個老王八!
在青木觀,青木道長口宣道號:無量天尊,氣煞我也,幾個老狐狸!
這口號宣的,佛祖、道祖聽到了,一定會吐血吧!
小定江上,小舟上的老艄公倒是很淡定,雲淡風輕的說道:“哪能指望所有的魚都入網,可惜跑了幾條大魚,不過,桃花郎你終於來了,就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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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府大門口,此刻卻很熱鬧,一位面帶桃花的青年,身後跟著一位黑炭般的書童,兩人在吳府的大門口,青年就大聲的吆喝起來:“我吳子夫又回來了,那位是家主,趕快出來大禮迎接。”
首先出來的是一群丫鬟小廝,在門口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這公子面若桃花,看一眼,我就春心蕩漾。”一個臉若面盆,伸出似水桶的胖丫鬟說道。
吳府在吳道田接管後,連丫鬟小廝都要晚間接受私塾先生的教導,所以連說話都能文縐縐的。
“別人是春心蕩漾,你的心若是盪漾一下,以你這體格,應該是波浪翻滾吧!”一個小廝嘿嘿壞笑,小廝的話引起一陣鬨笑。
“這小書童黑若墨汁,怎麼黑成這個樣子,比我手中燒火棒還要黑。”一個燒火丫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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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道田此時正好回到吳府,聽那位青年自稱叫吳子夫,他模模糊糊的好像在那裡聽過這個名字。仔細觀看那青年,只見一股風流氣韻上下流竄,真可謂是:‘從頭看到腳,風流往下跑,從腳看到頭,風流往上流!’,好一個風流人物!
門口這麼熱鬧,吳府的人都被驚動,老孃帶著金花、馬氏出來了,就連古冷霜也帶著兒子丫鬟也出來了。
金花看到大門口的兩人,一下子竄到那小書童身邊,用手捏了一下小黑炭的臉,然後收回手,看看手有沒有變黑。
那書童呆若木雞,就這麼被調戲了。
“你這小子怎麼這麼黑,我以為你是臉上塗了黑炭嚇唬人呢。”
金花又看了一眼那位青年,嘴裡嘖嘖道:“你這滿臉桃花,若是那天沒飯吃了,可以去小秦淮旁邊的相公府了,肯定有人光顧你。”
金花這丫頭,如今不但知道了小秦淮,連相公府都知道了。
那青年聽了金花的話,一腦門子黑線,吼了一句:“老不死的死了沒有,死了的話我就走了,這吳府沒法呆了。”
七叔祖晃悠悠的走了出來,道:“哎呦,一走四百年,你小子捨得回來了啊!”
“回來看看,看看需要給你老人家燒紙嗎?”青年斜了一眼七叔祖,說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
“你不是讓家主出來迎接你嗎?諾,那位就是如今的家主。”七叔祖指了一下吳道田。
“我走的這些年,這吳府是不是衰敗的不成樣了,選了一個十五歲的毛頭小子當家主。”那青年愕然,但嘴裡的話可一點不客氣。
“人家這家主,可是正兒八經的贏回來的,如今還是這縣衙的紅人,比你小子當初有出息多了。”七叔祖說道。
那青年又審視了一眼吳道田,這次不再說話,而是微微點頭讚許。
對‘吳子夫’這個名字,吳道田終於有了一絲印象,過年的時候,他向七叔祖拜年討紅包,這位七叔祖好像嘟囔著說,當年那個老小子吳子夫也是這個德行。
“在吳府,他叫吳子夫,你們肯定沒什麼印象,若是說他叫桃花郎呢?”七叔祖樂呵呵的說道,“你們肯定聽說過吧!這桃花郎就是我們吳府走出去的吳子夫。”
吳道田內心一震,這桃花郎可是被稱為‘畫仙’,聽說,他若是畫一個人,能把那個人的神魂轉移到他的畫中。而且他的畫只有早期被流傳出去,這幾百年,根本沒有見過他的畫,即使如此,他的名聲也不比畫聖吳道子弱。
等等,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對,這畫聖也姓吳。。。。。。
“見到吳府衣錦還鄉的老祖,你們這群子孫就沒一點眼力勁。”七叔祖哀嘆一聲。
還是金花機靈,馬上下跪磕頭道:“老祖,我可是對你仰慕的很,第一次見面,是不是有見面禮啊!”
“剛才是誰說的,讓我去小秦淮邊上的相公府。。。。。。”桃花郎還記得剛才的話,氣哼哼的說道。
“老祖肯定聽錯了,我是說讓老祖去相公府旁邊的小秦淮,那裡的姑娘個個美若天仙,改天我用私房錢給老祖接風。”金花連忙改變口風。
桃花郎嘖嘖稱奇道:“小丫頭,有當年老祖我那股不要臉的風範,你是第一個喊老祖的,既然吳府那仙種還在,我就給你一份大禮吧!”
說完,他一揮衣袖,整個吳府好似被一片青紗遮擋,遮蔽了天機。
他輕輕低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