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道飛劍朝灰衣老者急速飛來,老者大驚,彌天血網被擊潰後,沒想到那九天劍還能追蹤到源頭,現在他受了重創,根本無法抵抗這道九天劍,只能靠身邊的白衣男子了。
白衣男子冷哼了一聲,眉心的紅色月牙中,飛出一道血色的劍光,抵住那道九天飛劍,隨後兩人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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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婆婆,你的九天劍更加厲害了,都到了追本溯源的層次了。”齊山寒拉著老嫗的手說道。
“寒丫頭,別恭維我了,我這點修為,在天外天的三十六位婆婆中,屬於墊底的。”老嫗說著,又冷哼了一聲道:“周圍的人還真不少,看來不僅僅是血靈教想要搶奪你齊家的寶物。‘咦’!竟然又過來一個不長眼的,看來我們天外天太久不出世,都快被人忘記了。”
老艄公微笑著向三人走去。
“齊家丫頭,還記得我嗎?你十歲那年戲耍一條水蛇,掉入小定江,被我救起。”
齊山寒楞了一下,道:“原來是老艄公爺爺,救命之恩,當然不會忘記。”
“那能否把這滴‘初水’留下來?”
“君子不奪人所好,況且,這‘初水’是我們齊家的家傳寶物,怎麼能輕易讓於你?”齊山寒皺著眉頭說。
“這‘初水’從來都不是你齊家之物,你家先祖齊四也只是看管此外,你們齊家一代一代的責任就是為了守護這安生林。”老艄公搖搖頭,卻不再多說什麼,年代太久了,還有幾人能記得塵封的往事。
看著老艄公向遠處走去,齊嘯天卻內心十分的震驚,先祖齊四的名字,他怎麼知道,連齊家族譜上都沒有出現先祖的名字,還有他說的齊家的責任是守護這安生林,這也是他父親口頭告訴他的,這老艄公也知道,他究竟是何人?
老艄公回到吳道田身邊,神態有些落寞,吳道田問:“怎麼?勸說沒成功,也不至於這麼傷心吧!現在就開搶吧!”
“再等等吧,只要‘初水’不離開定江鎮,就不著急出手。現在根本沒有人記得,這霸城的存在究竟是何寓意?”老艄公低沉的說。“而且,這周圍可不僅僅是血靈教,還有其他勢力會出手的,你以為會這麼平靜的結束?我若不是為了把暗藏的勢力都引出來,齊家父女根本無法拿到這‘初水’,現在就等魚兒上鉤了。”
“還會有那些勢力會出手?”吳道田問
老艄公道:“你就慢慢看戲吧,好像你的幫手都到了,我先避開一下。”說著就沒了蹤影。
老艄公剛消失,雨墨、張三娘、血七,還有愁眉苦臉的城隍,呼啦一下,從天而降。
吳道田讓張三娘自己行動,他把雨墨、血七、城隍留下。雨墨和血七在黃庭真人的爭鬥中,還是弱些,那城隍的戰鬥力更是不行,若是讓三人跟去,只能拖張三孃的後腿。
另一邊,老嫗突然把齊山寒和齊嘯天護在身後。
前方有一道劍光飛來,如同流星般奪目耀眼,這劍光之後,是成千上萬道的劍光,如同倦鳥歸巢,紛紛跟隨而至,遠遠看去,猶如一條吸水長龍。
老嫗冷哼一聲,她卻識得這道劍光的厲害,這是琅琊郡王氏的萬劍歸一,她把龍頭柺杖一揮,口中呵斥道:“天外峰,本命劍出,打蛇七寸。”
一把紅玉長劍,從遙遠的‘天外天’飛來,不知跨過了多少萬里的距離,卻眨眼即至。這是一把本命劍,卻不是先前以九天外的元氣所化的飛劍。
對付琅琊王氏的萬劍歸一,只能用本命飛劍。
天外天的一座山峰上,一儒雅的中年對一位穿著樸素的婦人說道:“是於婆婆的本命劍出山了,明心師妹,你的那位弟子也是有大因果之人,師妹你怎麼沒派一位修為高深的婆婆保護,這於婆婆的修為,在三十六位婆婆中,只能算是末尾了吧!”
婦人笑了笑道:“師兄你常年清修,從不過問凡間瑣事。這於婆婆是修為低了點,但她經常在外界走動,在人情世故上要圓滑的多。若我派修為到了黃庭七境的花婆婆出山,以她的性格,一言不合就大殺四方,那霸城的修士還不得讓她斬殺大半,狗急了還咬人,何況修士?對我那徒兒來說,這並非好事。”
儒雅中年道:“世事洞明皆學問,師妹又開始教導我了,等空出時間,為兄也到外界走一遭,體驗一下這凡夫俗子的生活,到時候,這天外峰就靠師妹你坐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