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葉無缺就冷靜了下來，眉頭微皺。
“不滅樓不可能憑空消失！”
“這裡一定發生了什麼！”
這片天地，一片祥和，沒有絲毫大戰過後的焦土與痕跡，但正因為如此，才更加的可疑。
葉無缺的如今的感知之力有多強？
神魂之力鋪散四方，籠罩這片天地，仔細分辨，搜尋虛空，依舊一無所獲。
但漸漸的，葉無缺的目光卻是變得深邃起來，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
“就算是皇天一族再厲害，搞掉了不滅樓，但那麼的人域生靈齊聚在這裡，不可能留不下一絲一毫的跡象。”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葉無缺眼中湧出了一抹精芒。
“不滅樓……自己離開了！”
“的確有這種可能性。”
這一刻，釋厄劍內傳來了劍嬋淡淡的聲音。
“按你所說，不滅樓的‘不滅之靈’乃是特殊存在，類似於器靈一般，被煉製而出，那麼，這‘不滅之靈’會不會就是不滅樓本身的……器靈？”
劍嬋此話一出，葉無缺目光頓時微凝。
他腦海之中浮現出當初見到不滅之靈的場景，當時的不滅之靈就存在於那座巨大的雕像之中，而之前他進入終極寶庫時，曾經路過不滅之靈所在的大殿，洞悉大殿就是不滅之靈的核心樞紐，可以坐鎮那裡掌控一切。
現在經過劍嬋這麼一說，葉無缺才明白自己當初的猜測還是草率了！
並不是不滅之靈透過種種古禁制掌控不滅樓的一切，而是不滅樓就是不滅之靈的本體！
“如此一來，的確說得通了。”
“唯有‘不滅之靈’自己動手，才能如此不可思議且乾淨利落的將整個不滅樓捲走。”
“也就是說，‘不滅之靈’察覺到不對勁，自己……跑路了！”
腦海之中思緒湧動，葉無缺再度遙望這片祥和的天地之間，越發肯定心中的推斷。
“看來真如這個貨所說的一樣，哪怕是‘不滅之靈’也擋不住皇天一族的高手……”
葉無缺掃視了一眼癱在神行梭內昏死過去的皇天一族宿老，目光微動。
不滅樓！
人域神秘第一，超然物外第一！
不滅之靈掌控一切，深不可測，可殺……天王！
這是漫長歲月以來，人域對不滅樓的敬畏之源。
在葉無缺之前的推斷之中，不滅之靈或許是天王后期巔峰，甚至是天王無敵。
可現在看來，也許是他高估了“不滅之靈”的強大。
畢竟，人域之內，不滅樓的確無敵超然，無人敢惹。
但“皇天一族”不出意外的話是處於人域之外，根本不在人域之內。
哪怕是不滅之靈，在皇天一族面前，也只能暫避鋒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