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他原來是我們村的，他的事誰都知道。”
老闆在葉鬥聲旁坐下了，吐個菸圈，開啟了話匣：“這老頭姓劉，十年以前咱們仙林這邊土地改建，他們劉家分了一套幾百平米的房子，只可惜劉老頭的兩個兒媳因為房屋產權的事宜鬧翻了天，其中大兒媳不知道怎麼搞的，在爭吵中摔了一跤，然後就這麼死了。”
“之後劉老頭的另一個兒媳，老伴、兩個兒子，不是被桌子絆倒，就是下樓梯時候摔倒，反正都在三個月內相繼摔跤摔死了，劉老頭也跟著瘋了，說是死去大兒媳化成了厲鬼，來害他家裡人，此後他一直在大學城附近發瘋晃悠，一會清醒一會糊塗，經常拿著什麼武功秘籍當錢，免費大吃大喝什麼的……”
拉麵店老闆三言兩語，將瘋老頭的遭遇說了個七七八八。
說這無意，聽者有心。
葉鬥望向用超快速將拉麵吃完的劉老頭，再次發問：“前輩，你這裡還有武林秘籍嗎？”
“秘籍？沒……沒了！”
劉老頭總算張嘴說話了。
“沒了？哪裡能找到武功秘籍？”
劉老頭又開啟了神遊模式，眼神再次變得虛無縹緲，然後繼續埋頭吃麵喝湯，彷彿啥都沒聽見。
呃……
跟精神病人交談真夠累的。
再看旁邊的拉麵店老闆，對方張嘴看著葉鬥，眼神已經深深出賣了想法，那是看精神病人的眼神，又驚又怕，惶恐不已啊。
“怪不得這年輕人誇我刀工好不說，還想跟我切磋武功，弄了半天不是挑釁，而是與劉瘋子一樣，是個精神病患者！”拉麵老闆的心裡確實稀碎稀碎。
今天真是倒了血黴，沒想到一次性遇到了兩個精神病。
這要是被精神病人猛捶一頓，他還真沒有地方說理去。
當即，他腦門上的冷汗都下來了。
葉鬥為了秘籍，懶得解釋，只要能拿到秘籍，精神病就精神病吧。
他上前推了推了老頭的肩膀，詢問道：“歐陽鋒前輩，我好歹請你吃了麵條，你就算沒有武功秘籍，也要告訴我那些絕世武功秘籍從哪裡來的，不然咱們必須要來一場華山論劍了。”
劉老頭突然抬起頭，含著食物的嘴：“華山論劍？好啊，誰怕誰啊，我西毒的絕世武功當然是藏在白駝山莊裡！”
“白駝山莊？那是不是在你家裡？”葉鬥追問。
劉老頭木然點點頭。
“現在就帶我去你家，我能殺了你兒媳。”葉鬥直接了當道。
噗！
鼓著腮幫六老頭瞪圓了眼睛，突然從圓鼓鼓的腮幫中噴出一道紅白綠三色之物，紅的是辣椒油，綠的是蒜花，白的是麵條。
好在葉鬥反應夠快，當即腳下騰挪，屁股離開板凳，轉身躲開了這一噴。
坐在旁邊的拉麵店老闆就沒這麼幸運，被噴了一臉，嘴上香菸瞬間熄滅，臉上都是蒜花、紅油和麵條，整個人變成了梵高的油彩畫，抽象到讓人想笑。
但老闆面部肌肉在抽搐，滿是老繭的右手在抽搐，估計這位是想動刀砍人了。
“老闆，錢給你，我們走！”乘著拉麵店的老闆沒反應過來，葉鬥拍下一張五十元大鈔，拉起劉老頭風馳電掣一般逃離現場。
……
半個多小時後，一輛計程車停靠在了仙林澄湖雅苑附近。
從租出車上下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穿黑恤的年輕人，另外一個是頭髮亂糟糟，衣服破爛的小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