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的小路,一名身穿青衫儒衣的少年,揹著一幅古樸畫卷,腰間配著一塊環玉,閒庭信步穿越了邊境之處一個又一個阻礙。
“喂,那個穿一身書生裝扮的小子,給我停下來,接受審查!”幾名巡邏計程車兵對一路奔走的莫秋懷喊道。
只見少年沒有理會這些只有偃靈境境界的老兵,靈影步化為一道道殘影,繞開了前來阻攔計程車兵。
幾名士兵大驚失色,紛紛張開大嘴,望著莫秋懷逐漸遠去的身影,只聽到遠方的少年留下一句:“不好意思,我真的很趕時間,就不留下來與幾位聊天了。”
“大哥,那小子誰呀,年紀輕輕的竟然習得如此厲害的武技!”
士兵握著手中槍尖早已鐵鏽斑斑的冷兵器,茫然搖頭:“誰知道呢,估計是哪個大宗門的子弟吧。算了,這種人我們惹不起,還是好好巡邏吧,畢竟咱們還得靠手上的這碗飯養家餬口呢。”
“也是……對了,大哥,上次頭兒不是說給我們換把新的兵器嗎?怎麼許久了都不見訊息……”
士兵小聲說道:“噓……以後這話不可以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知道不?”
“為啥?”年輕一點士兵問道,“咱們這些身份低微的下等兵整天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過日子,也只拿著那麼點微薄的軍餉,連弄點正常一點的防身武器給我們都不行嗎?我可是聽說了,王那邊都已經下撥了一批好一點布甲和鐵器啥的。”
“噓……別說了,這些東西哪能到我們手上啊,都被那些官老爺拿出去變成白花花的銀子了。此事不可再聲張了,小心小命都保不住。”
“切,憑什麼!我們這幫人在前線拼死拼活的,那些大人物就只知道在後方享福,真是不公平。人眼前都是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對我們成天鼓舞著不要計較個人利益得失,好好報效祖國,為人民出一份心力之類的話,自己暗地裡腐敗的不行!”
話音剛落,一道劍氣飛過,那名嘴欠計程車兵脖頸血漿四溢位,腦袋直接飛了出去。嚇得幾名士兵皆跌倒在地,只看到那名握著鐵鏽槍的老兵,胸口也被貫穿成一個大洞。
暗處傳來一聲犀利的話語:“你們若是再敢嚼舌頭根,他們倆就是下場,還不滾!”
剩餘幾名士兵早已經嚇得魂不守舍,屎尿齊流,轉眼間四散而逃,發誓要是有機會再也不吃國家飯了,一群賤命的人實在吃不起啊。
鮮血滿地的林地,走出一名青年,正是五毒殿首席大弟子,秦明。
幾名黑衣人緊隨其後,一種一人抱拳問道:“少主,為何還要放過那些人,全部滅口豈不是更為妥當!”
“不用了,殺雞儆猴就足矣。安叔,記住,我們李家潛伏五毒殿多年,為的就是為李老爺子報仇雪恨,至於私底下買賣軍資的事情,還是要低調點才是,若不是我故意讓皇室那幾個關鍵人物也牽扯其中,你的腦袋也早就已經被南王砍了!”
“少主說得是,這個事情是屬下沒辦好。接下來,我們還要跟蹤那個莫秋懷嗎?”
秦明一手負於後腰,輕輕拍了幾下,似是在思考。
“不用了,前些日子探子來報,他手下有個人似乎已經將這一帶地勢、軍方分佈全部記了下來。有這種能耐的人恐怕也絕非等閒之輩,若不然為何這小子專挑軍方最薄弱的節點走。也罷,看他行色匆匆,恐怕根本就是想快點離開南疆與霧都的地界,影響不了我們的計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們走吧。對了,父親的隕鐵星塵甲修復得如何?”
“少主,已經找內環的人修復完成,不知……”
“將那人滅口!”
“是!”
秦明眼神一凜,心道:“師尊啊師尊,當年的殺父之仇,再過些時日,我就要親手得報,到時候我要血洗五毒殿,看下你與南王的人頭,去祭奠吾父的在天之靈。”
……
莫秋懷一路奔走,靈影步也是從未停歇,久而久之他已經直接到了霧都與南疆的交界。
“何人敢擅闖此地,說不清楚,別想離開!”
忽然間,眼前落下一把巨斧,阻擋了莫秋懷的去路。
“咦?”莫秋懷驚訝地望著那把血色戰斧,從上面透露出來的殺氣,一看就是久經沙場的戰士蘊含的靈蘊氣息。
一名身高八尺的壯漢,光著個腦袋,晃著渾身碰撞出清脆金屬響聲的盔甲,緩步而來,拾起戰斧之後,對莫秋懷言道:“小子,我乃霧都邊境第一勇士,呼延覺羅。摘星境八階,兵偃靈血靈骨斧!”
莫秋懷揚起袖子,真如同像個酸儒書生一般,微微施了一禮,輕聲說道:“朋友,我不過一名普通小老百姓,現在真的很趕時間,可能放行!”
說完便從袖口掏出一袋子黃金,扔過過去。
只見呼延覺羅用力一捏,金子瞬間變為齏粉,接著怒道:“小子,你在侮辱我嗎?邊境第一勇士豈是你能用錢財收買的!”
莫秋懷聞言,翹起一隻眉毛,無語般搖頭,說道:“你不要就不要,大可還給我嘛,這麼多錢,瞬間就被你給弄成這般悽慘模樣,嘖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