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禮知道門外是誰,每次他和謝長豐談話,林雪不是在外面偷聽就是跟著和稀泥,不過他無所謂,無論她怎樣折騰,他都不會允許那個野種進門。
謝長豐被謝宴禮的這番話給刺激到了,他咬牙怒斥道:“謝宴禮,誰是野種,我和林雪已經結婚了,辰宇他是你同父異母的親弟弟。”
謝宴禮剛想說話,林雪就推門進來了,她先是看向謝長豐,一臉歉意的說:“長豐,我知道你和宴禮在書房談話,我本想幫你們倒杯茶,結果我準備進門的時候恰好聽到你們兩個的談話,我一不小心就把杯子給打碎了,是我太不中用了。”
她的聲音裡帶著哭腔,她說完後就低垂著頭,紅了眼眶。
謝長豐知道林雪一向溫柔體貼,他快步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腰,緩和了語氣說:“雪兒,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我知道你一向能幹,你被燙到沒有?”
林雪輕輕咬了咬唇,繼而搖了搖頭:“手指就是有些破皮而已,不礙事的。”
謝長豐聞言立刻去看林雪的手指,他看到林雪紅腫的手指,立刻皺緊了眉:“雪兒,你還說沒事呢,我這就讓周媽拿藥箱來。”
林雪柔弱的靠在謝長豐身上,輕聲說:“小傷而已,你別擔心。”
謝宴禮懶得留在這裡看他們兩個膩歪,他招呼不打就往外走。
只是他還沒走幾步,就被林雪叫住了:“宴禮,你等下,平時你也不怎麼理我,藉著這個機會,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她說完就從謝長豐的懷裡出來,她走近謝宴禮,怯生生道:“宴禮,當年的事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辰宇他是無辜的,而且他對你這個哥哥一向敬重,你們兩個是親兄弟,你不可以這樣說他的。”
她說著說著就掉下淚來,渾身上下輕輕的顫抖著,眼神中充滿了哀求。
謝宴禮看著眼前哭的梨花帶淚的女人,輕掀眼皮道:“怎麼?你鳩佔鵲巢還不夠,還妄想把那個野種也塞進來,做夢。”
謝長豐聞言,氣的脖子漲紅,他折回到書桌前,用盡全力把桌上的的硯臺砸向謝宴禮。
謝宴禮並沒有躲,只聽砰的一聲那個硯臺砸到了他的額頭然後彈落到了地上。
他的額頭瞬間冒出了血,鮮血順著他的額頭直往下流,很快他潔白的襯衫就被染紅了一片。
謝宴禮卻是毫不在意,他的目光依舊直直的落在謝長豐身上,他再次補了句:“只要有我在,那個野種就不能進謝家門。”
謝長豐看到他這副決絕的模樣,他僵在原地,沒有說話。
林雪幾步走到謝宴禮身邊,她打量了他一番後衝著謝長豐禮急切的抱怨道:“長豐,就算他再不對也是孩子,你怎麼可以下這麼重的手。”
她說著就從外套口袋裡拿出手絹來,踮起腳來就要幫謝宴禮擦額頭上的血,卻被謝宴禮擰著眉一把推開了。
謝宴禮用的力氣並不大,卻沒想到林雪尖叫了一聲,身形一晃直直的朝後倒去,隨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謝長豐見林雪被謝宴禮推倒了,剛才湧起的愧疚瞬間煙消雲散,他把林雪從地上扶起來,關心一番後,他衝著謝宴禮低吼道:
“ 你這個逆子,你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爸!不管你承不承認她也是你繼母,她不過是關心你,你就對她下這麼重的手?”
謝宴禮看著謝長豐,厲聲反駁道:“繼母?當年你出軌這個女人,還在外面有了孩子,害得我媽得了重度抑鬱症,最後跳樓自殺,在我這,她永遠都是破壞別人家庭,見不得光的小三。”
謝長豐渾身發顫的抬手怒指謝宴禮:“謝宴禮,當年的事是我主動的,你要怪就怪我,不要怪雪兒,而且你媽當年也沒少欺負雪兒…”
不等謝長豐說完,林雪就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她撲倒在謝長豐的懷裡,泣不成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