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宴禮隨即把未吸完的煙扔到地上一腳踩滅,然後一言不發的去了停車場。
沈懷川望著他略顯落寞的身影不由得長長的嘆了口氣,人人都道謝宴禮是整個京市最令人豔羨的物件,謝家有鉅額的財富等他繼承,他本人也是有顏有身材有地位。
可是隻有沈懷川最清楚,他的心裡究竟有多苦悶。
他的身邊有許多虎視眈眈的虛偽小人正盯著他,等著看他出錯,尤其是他媽的離世帶給他負面影響太大了,這讓他本就沉悶的性格變得更加封閉。
他也清楚謝宴禮有多喜歡宋喬,他堅信宋喬是唯一可以幫謝宴禮解開心結的人,既然陳漾那麼不是東西,與其讓宋喬嫁給他以後日後後悔,不如就趁現在,謝宴禮在婚禮前追上她,他們重歸於好。
不過這只是他一廂情願的想法,以謝宴禮這傲嬌沉悶的性格,屬實有些難。
他靈機一動,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雖然有點損,可是說起來面子不重要,結果才是最重要的,他拿出手機給相熟的媒體記者打去了電話。
———
待宋喬打上計程車後,謝宴禮一路跟隨著那輛計程車,直到計程車平安的停到了宋喬家的別墅門口,他見宋喬進了門,他低頭點燃了一支菸,黑夜裡一抹猩紅明滅,照映出他清冷的模樣。
宋喬進門口,只見客廳的燈大亮著,白書榆還坐在客廳等她。
她皺了下眉,不安的走到她身邊,攬住她的胳膊,柔聲說:“媽,這麼晚了,你怎麼還不睡?我不是說了嗎,以後太晚了,你就不要等我了。”
白書榆聞到她嘴裡的酒味,捏了捏她的鼻子,沉著臉說:“喬喬,這麼晚了,你一個女孩家怎麼可以喝這麼多酒呢?你說你這樣我怎麼放心的下。”
宋喬見她生了氣,她靠在白書榆身上,連連撒嬌道:“媽,我今天正好趕上了一個朋友聚會,所以就多喝了幾杯。”
白書榆怔了下,問:“你今天晚上不是說好跟沈漾他媽去吃飯嗎?”
宋喬不想白書榆擔心,她努了努嘴,解釋道:“是啊,我們吃完飯後離開的時候正好碰上的,我就又被拉去聚會了。”
白書榆最瞭解自己這個女兒了,她完全撒不了謊,她望著宋喬,肅聲問:“你老實跟媽說,許芹是不是又給你製造麻煩了?”
宋喬知道自己在白書榆面前就是一個透明人,沒有任何秘密,她訕訕的點點頭。
白書榆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她凝視著宋喬,叮囑道:“喬喬,陳漾是很好,可是許芹是他媽,他們這輩子是脫不了關係的,結婚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的事,趁著你們現在還沒結婚,你還是再慎重考慮一下吧。”
宋喬眸底沉了沉,沉默片刻後,她垂著頭回道:“媽,我知道了。”
宋喬回了房間洗漱完,她開啟手機,她並沒有收到陳漾打來的電話和資訊,她嘆了口氣,內心充滿了失望。
這一晚上她都睡不著,腦子裡想的都是飯桌上許芹和她說過的話,還有白書榆剛才說的,她暗自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選錯了,她越想越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她索性不想了,她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卻是怎樣翻來覆去也睡不著。
直到天快亮了她才沉沉的睡了過去,可是她睡了沒多久就被噩夢驚醒了,她竟然夢到她和謝宴禮結婚生娃了,這對於她來說還真是晦氣。
她看了眼時間,已經早上八點了,她趕緊起身去洗漱,等她洗漱完剛出房間就聽到了陳漾的聲音。
她倚在二樓的樓梯向下看,只見陳漾從客廳沙發上站起來,滿臉笑容的跟她打招呼。
宋喬想到昨晚他把自己丟在餐廳裡,事後一通電話也沒有,現在還跟沒事人似的,她就覺得十分生氣,他這是又想三言兩語就把她哄好?
她越想越覺得委屈難過,她瞪了他一眼就回了房間。
等她換好衣服化完妝再下樓,陳漾正在和白書榆在聊天,雖然她下樓後他們就不聊了,宋喬也知道她們是在聊昨晚的事。
白書榆看到她,立即衝她說道:“喬喬,時間不早了,你抓緊時間吃早飯,然後跟陳漾一起去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