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有道理，當時以公孫懷玉的身份，確實配不上書生。”
“畢竟那時的七十二狼煙只是一群賊寇，懷玉只能算是一個賊丫頭而已。”
“不過誰叫她有我這麼一個師祖呢？”
面對陳長生的自誇行為，扶搖笑了笑說道。
“你和巫力創造出了苦海體系，當時巫力算得上是準天命者。”
“為了給巫力掃清障礙，你找到了我和張百忍。”
“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現在你能告訴我你當初是怎麼想的嗎？”
“如果我和張百忍執意不讓路，你會怎麼辦。”
聞言，陳長生咂了咂嘴，隨意說道：“還能怎麼辦，擼起袖子開幹唄。”
“張百忍的背後是荒古禁地，你的背後是搖光聖地。”
“雖然更深層次的支援我當時沒有發現，但我明顯感覺你這個人不簡單。”
“當時我的想法很清晰，你們讓路，我少費一些功夫。”
“你們如果不讓路，那我就和你們死磕到底，什麼荒古禁地聖墟禁地，在我眼裡統統都是狗屁。”
“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們的骨灰都給揚了。”
“可是你看現在，對上一個絕命谷我都要連哄帶騙，哪還有半點當年的風采。”
“人人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卻不知這話後面還有一句，那就是‘長出犄角反怕狼’。”
說著，陳長生指了指正在盤膝打坐的張震。
“我們那個時候和張震很像，兩三成把握就敢提著刀去殺人。”
“反觀現在，做事要是沒有九成八的把握，那都算是九死一生。”
“徐姚那群娃娃膽子也是大的沒邊，胎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屁顛屁顛的跟著我入這大局當中。”
“管你什麼天驕，管你什麼禁地，他們是真敢紅著眼睛往上衝。”
聽完，扶搖笑著拿出兩個果子，然後遞了一個給陳長生。
“你有什麼好抱怨的，和你比起來，我才是真的老了。”
“四方大陸比八荒九域強了這麼多，你依舊敢開戰，指著絕命谷的鼻子罵娘，這種事也就只有你敢做。”
“當年你沒有把禁地放在眼裡，現在你依舊沒有把禁地放在眼裡。”
“之所以沒有殺個三進三出，那是你害怕身邊的人死的太多。”
“你的膽子還是像以前一樣大，‘歷盡千帆，歸來仍是少年’，這句話用在你身上正合適。”
說完，陳長生和扶搖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共同舉起了手裡的果子。
那感覺就像兩個故人在舉杯緬懷曾經的過去。
“啪！”
陳長生扔掉了手裡的果子，然後重新拿出一個開心的吃了起來。
見狀，扶搖的臉頓時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