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化鳳激動的樣子，宋遠山淡淡道。
“死而復生，本就是一件逆天而行的事情。”
“神妖兩族的高手只是因為不順應時代，所以就落得了如此下場。”
“你要逆天而行，你想過這樣做的後果嗎？”
“我不怕！”
化鳳的眼中滿是堅決。
面對化鳳的態度，宋遠山嘆氣道：“就算你不怕這樣做的後果。”
“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哥哥復活之後可以做什麼。”
“你到底是想利用你的親情拴住你哥哥，還是隻想讓他活過來。”
“讓一個死去的人活過來，也就意味著你要讓他揹負著曾經的東西繼續走下去。”
聽到這話，化鳳一時語塞了。
見狀，宋遠山繼續開口道：“像我們這樣活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因為此時的我們沒有六感，有的只是固定的思維方式而已。”
“說的再直白一點，我們只不過是一段記憶和一堆陣法組合的產物罷了。”
“無論過去多少時間，我們都會按照現在的思維模式。”
“這樣的東西，能被稱之為生靈嗎？”
看著“苦口婆心”的宋遠山，化鳳的嘴唇在顫抖。
“那真的就沒有辦法了嗎？”
“沒有。”
“如果真的有辦法，長生身邊的人就不會死的這麼多。”
“張百忍雖然拓印了我們的大道，但那終究只是虛影，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
“就連陳長生賦予我們的思維和記憶，也終有一天會被時間磨滅。”
“我現在所說的話，只是因為我的思維告訴我該這樣說，而不是我的心想說。”
“因為我沒有心，我感受不到喜怒哀樂。”
“就算你日後想辦法解決了大道虛影和思維存在的問題，你復活的也只是一個冷冰冰的傀儡。”
“而不是那個有喜怒哀樂，真正心疼你的哥哥。”
聽完，化鳳深吸一口氣，然後仰頭閉上了眼睛。
這樣做的目的，只是為了不讓眼中的淚水落下。
“前輩，正是因為這樣，先生才會這麼重視眼前人，對嗎？”
“是的，他從始至終都知道，失去的東西不可能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