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隆的這話算是蓋棺論定。
金鋒淡淡說道“我不認可”
“這個評價太高。張承天,他當不起。”
李文隆笑了笑拍拍金鋒肩膀“你贏了好像還不開心”
“行了。我帶我舅舅走了。這裡,也容不下他了。”
龍淵翔揉著胸口上前來親自拉起張承天的屍袋。
這一回,金鋒又一次的阻止了他。
當著李文隆的面,金鋒彎下腰扯開張承天的裡衣,從上丹田處抽出一根兩寸長的毫針。
這一刻,李文隆的臉微微輕變,卻是笑著沒說話。
“天魔解體。”
毫針在強烈的燈光下閃爍出幽冷的光,冷得刺心,冷透了骨髓。
“在你們李家眼裡,是不是人人都是棋子人人都可以犧牲”
這話出來,李文隆又笑了笑淡淡說道“等你到了我們這個體量,你會明白的。”
“相信你到了我們這地步,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金鋒捏著毫針插在龍淵翔的左臂上,輕聲說道。
“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
“就是讓小雪跟了你們回去”
說完,金鋒拎著大包,收起徐夫人劍轉身就走。
李文隆面色一變,正要說話,金鋒卻是早有預感似的舉起右手。
熾盛的燈光反射下,徐夫人劍劍刃的烏金光芒直刺李文隆的眼瞳。這一刻,李文隆被那攝魂奪魄的劍光刺得眼皮狠狠的跳動。
“東桑人的事,不準來找我”
“誰來老子都不見”
李家的人走了。
走的時候天下起了濛濛的細雨,那細雨無聲的落在人的臉上,就像是剛剛掉下的淚。
臺下的邵建王瑾瑜刷領著全真丹鼎兩個門派大大小小的掌教和真人佇立在綿延細雨中,向金鋒深深稽首行禮。
三大師,九大都監們在這一塊,也站在雨中向金鋒深深稽首行禮。
今天的這一戰,若不是金鋒出手救治,邵建王瑾瑜就算不死也得道基盡毀。
且不論張思龍的最後出場力挽狂瀾。
單憑金鋒拿出最珍貴的天材地寶治好了邵建王瑾瑜這一點,整個道門都欠金鋒一個天大的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