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座大橋是神州援建的。
行駛的這條公路,也是神州援建的。
瀝青公路過後是窄窄的紅泥土路,坑坑窪窪一片泥濘,像極了翡翠國的公路。
又一次踏足異國他鄉,別樣別景,別有感觸。
後座的青依寒默默的看著地圖就跟透明的空氣,只有那淡淡清雅的體香在車內彌散,證明她的存在。
漫長的旅途從這一刻拉開序幕,沿著最繁華的東部城市向著西北偏北方向行進,目標鎖定在鋼菓金的原始雨林。
跟沙漠和野人山一樣,這個國家在多年前也曾殺得屍山血海人頭滾滾。哪怕到了這幾年,這裡也一樣不時衝突。
當血流成河赤地千里之後,又重複到修生養息的老套路上。
越是貧窮,越是暴力,殺戮也越是血腥。
這只是整個大菲洲其中一個小小的縮影。
離開中部城市進入鄉村,簡易得不像話的公路兩邊幾乎就沒了人煙。荒蕪得可怕。
在路過邊檢站的時候,車子被一群士兵攔了下來,
看了金鋒的聯合國高階官員證件,士兵們倒是對金鋒產生了些許好感。
神州在這個國家的援建隊伍不少,都給當地人留下了很好的印象。
有一個黑得就剩下兩隻眼睛和牙齒是白的壯漢忽然探出手將一個布袋遞給金鋒,嘴裡操著完全聽不懂的本地土語,指了指青依寒。
神色冷漠如冰的青依寒在這群渾身狐臭的土著眼裡無疑是天仙般的存在。
青依寒默默的將揹包放在懷裡,右手悄然探出握住了一把匕首。
駕駛座的金鋒毫不客氣的將那小布袋接了過來開啟一看,一陣光亮閃耀,將車內照得陣陣炫白。
衝著那黑壯漢咧嘴笑了笑,食指擺弄著手心裡幾十顆的原鑽,金鋒比了一個手勢。
那黑壯漢不停搖頭,一隻手比劃著,一隻手拿著黑得發亮的老ak,嘴裡不住的叫著刀郎。樣子極為兇狠。大有金鋒不買就要怎麼樣的架勢。
這時候,金鋒張口說出一連串的高盧雞語。
對方似乎有些驚愕金鋒嘴裡的高盧雞語,那黑壯漢怔了怔態度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高盧雞,可是黑菲州的祖宗。
從十七世紀末期開始,高盧雞就對黑菲州展開了長達兩百多年的統治。
曾經菲洲大陸上近四成的土地都是高盧雞的殖民地。
會一口高盧雞語,在黑菲州,就是高人一等。
金鋒回手拿過大包開啟,掏出一疊二十面值的刀郎遞給了壯漢。壯漢頓時露出驚喜激動的笑容,衝著金鋒豎起大拇指不住的叫著。
轉手將原鑽遞給青依寒,開車繼續上路。
鋼菓金的鑽石儲存量約佔全世界的百分之二十三。但實際上這裡的鑽石同樣有著血鑽的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