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徐辰,你真是我們神山的驕傲。”
在洪亮的笑聲中,一個人影飄然而至。
“柳師伯,你來了。”徐辰趕緊上前行禮。
來者正是崇吾山戰聖柳寒山,這場戰鬥鬧出了這麼大動靜,做為神山的主管之一,他豈有不來察看之理。
“師弟,你太魯莽了。”又是一個男聲傳來,孔彪的身影自黑暗中顯現,他臉上沒有柳寒山和徐辰那般喜色,相反還有些陰沉。
柳寒山被他這麼一問,不禁怔住,繼而回問:“師兄,你何出此言?”
“這魔狗不過是個區區的魔鬥士,如果不是背後有人指使的話,他哪有這大的狗膽敢夜闖我神山。倘若留個活口,我們或許能追查到幕後主使。可是你想都不想殺了他……”
“啊!還是師兄想的周到,是我太沖動了。”柳寒山羞紅了臉,趕緊向孔彪道歉。
徐辰在旁聽到這番話,心道:“孔師伯真是機警過人,他心思這般細膩,怪不得師父他老人家會放心的把神山事務交給他打理。看來我以前是錯怪他了,還以為他私心甚重,總想著報復我。”
悄然間,他對孔彪的印象有了很大的改觀,便上前說道:“其實這怪不得柳師伯,是弟子無能,不能阻止這魔狗,柳師伯也是怕他跑了,所以心急了點。”
“算了,埋怨也於事無補,不如先勘察下現場,或許能從屍體上找出點線索。”
陳炎也隨後趕來了,三名戰聖都到齊了。
一陣急風吹來,那倒地的魔鬥士屍體突然冒出了青煙,旋即升起藍色的火焰,那顆頭顱也是在跟著起火燃燒,原本泛著死魚皮的無光澤面容變得慘綠一片,嘴角彷彿還帶著一絲獰笑。
“這是怎麼回事?”徐辰失聲叫了起來,他從未見過這般怪異的景象。
更詫異而恐怖的事情發生了,火勢在眨眼間就蔓延開來,屍體亦開始龜殼般碎裂,一片片地落在火海中……
被這場打鬥驚醒的神戰士們陸續趕了過來,他們都在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相互間交頭接耳地議論起這件詭事。
只有南宮牧陽在低聲責怪徐辰為什麼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到這個鬼地方,還差點把命給丟了。徐辰自知理虧,只好臨時起意編了個謊言,然後一個勁的向師父賠不是。
面對這詭異的景象,孔彪率先反應了過來,他雙手在胸前快速交錯,無數水花自掌間飛出,籠罩在這火勢之上,火焰也隨即熄滅。
但已經來不及了,魔鬥士的屍體在這須臾間的工夫裡便已化為灰燼,彷彿它只是個乾枯的稻草人,遇火瞬間燃燒殆盡。
孔彪的臉色更陰沉了,他伏下身子用手指輕沾了一點屍灰放在鼻前嗅聞。
“這是毀屍滅痕嗎?”柳寒山脫口說道。
“當然。”陳炎點頭說道:“現在是神魔雙方的停戰時期,這魔鬥士不經允許私闖神山就意味著違反了協議,完全可視作挑起兩族間戰爭的行為。”
現場頓時一片肅然,大家都意識到證據沒有了,那麼指使這魔鬥士的人也沒有了顧慮,倘若崇吾山就此事追究起來,魔族自然能夠死不認賬,甚至是反咬一口,把發動戰爭的罪名強加給神族,藉此敗壞神族的名聲。
真是老奸巨滑,魔族太可惡了!想通了的徐辰不禁倒吸一口冷氣,開始後悔起自己逞強和魔鬥士賭鬥的行為,假如當時能及時通知大家的話,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柳寒山問:“最近一直是太平無事,這魔狗潛進神山到底有什麼陰謀?”
“這我們就無從得知了。”陳炎又說:“既然魔族蠢蠢欲動,我們也要提前做好準備,防止此類事件再次發生。”
“師弟言之有理,從明日開始,崇吾山加強警戒,夜間值勤的戰士要安排雙倍的人數。”
孔彪站起身說:“還需趕緊派人去崑崙山向陛下稟報此事,不能讓魔族的陰謀得逞。”說完他問大家:“這件差事有誰願意去走一趟?”
“我!”徐辰立馬站了出來,由於自己的不謹慎,導致魔族順利的銷燬了證據,他是悔之莫及想要彌補過失。
“你?”孔彪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這差事絕對不能讓你去。”
“師伯是怕我完成不了任務吧?在下願意立下軍令狀,不成功便成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