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看向這個人,便有些恍惚,感覺竟然有一點點熟悉,只是卻想不起到底是誰。
在他的愣神中那人已經飛飄而落,就彷彿一片落雪一般,沒有任何的動靜。
看到對方形容瀟灑,朗眉星目,氣態軒昂,顧盼自雄,應該也是一個相當的人物。
於是,拱手道“這位道友,如果不嫌棄,來喝一杯吧。”說著把自己的小壺遞了過去。
那白衣男子順手接過一仰脖灌了一大口,便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好酒啊,好酒。”說著又把酒壺還給了林羽。
林羽也呵呵一笑道“不才就好兩口,今日能遇到知音也是幸事。”說著灌了一口又把酒壺遞給了白衣男人。
那白衣男人哈哈大笑,再灌一口道“道友這酒真的很特別,我喝了兩大口,居然還沒有分辨出其中的成分,道友厲害啊。”
林羽一聽立即明白,自己這酒裡有很多是在七星谷山洞裡採摘到的一些特別的靈植,外面是肯定看不到的,他呵呵笑道“偶爾的機緣讓貧道遇到了點不一樣的靈植,入了酒不想效果甚好。”也沒有說清楚什麼,只是含糊著糊弄了過去。
那白衣男人也在意,再灌了一大口高興道“那貧道也算是個有機緣之人,多謝道友了。”
林羽接過了酒壺笑道“一切都是機緣,說什麼謝與不謝。”
兩個人哈哈大笑,在這寂靜的夜裡,在這極頂的雪女峰上,聲傳千里。
忽然白衣男人笑道“我等的人來了。”
林羽當然也已經所有察覺,果然空間撕裂,一綠衣女子從中邁出,站在空中凝眉看向白衣男人冷聲道“蕭城,我的徒兒在哪裡?你一個元嬰,居然對付一個築基,羞也不羞!”
蕭城?
林羽心一動,這個名字也有些熟悉啊,只是還是想不起來了。
而白衣男子瀟城抬頭看向那綠衣女子道“劉玉琴,你說,我追你都追了幾百年了吧?我的心難道還不夠真誠嗎?幾百年就是一塊石也捂出熱乎氣來了,你倒好,想見你一面還得使些不入流的手段。”
劉玉琴?
林羽在心一動,想起了很多往事。
劉玉琴低頭看向瀟城哼了一聲道“你我之間只有仇恨沒有情感,這點難道你不知道嗎?再說,我心裡早就有了人,你莫要再痴心妄想了吧。快快把我那徒兒放出來,我也不與你打鬥,各自省了那份兒心吧,看看當今天下,我們應該團結起來和冰月城對抗,不然,早晚都是人家盤裡子裡肉。”
瀟城哈哈大笑道“劉師妹,你的徒兒我早已經放回了,放心,我還不至於和一個晚輩怎麼樣,師妹啊,你說你是不是還在想玄清宮的那小子,嘿嘿,師妹啊,以那小子的資質,只怕骨骼早都成了黃土了吧,幾百年了,你怎麼還是念念不忘,不,你這就是給自己尋的一個藉口,來回絕我的吧。”
劉玉琴哼了一聲道“這事不用你管,我喜歡誰是我的事情,即便是他不在了,那也輪不到你,你我之間,我勸你歇了這份心思吧,永遠都不會有可能的。”
林羽一呆,這劉玉琴難道喜歡自己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卻見這劉仙子也已經是元嬰期,而容貌卻是絕佳,現在的她已經成了真正的仙子了,看著林羽居然忍不住一陣子心動,唉,這男人啊,什麼時候都會對漂亮的女人動心的,特別是這種漂亮到不像話的存在。
劉玉琴一呆轉向林羽,看到一個邋遢的老頭,雖然是元嬰,可是,卻是猥瑣的很,忍不住一陣子厭惡立即扭過頭去哼了一聲,以示警告。
林羽忙低下頭來,自己剛剛是有點顯醜了,於是拱了拱手道“劉仙子,唐突了。”
劉玉琴理都不理。
瀟城卻哈哈大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俅。看看就算是快入土的老頭子不也是春心動盪嗎?劉玉琴,你們青春相當,真的是天做地就的一對璧人啊。”
劉玉琴“狗嘴吐不出象牙來。”說完了轉身就要走,卻忽然又停住看向遠方。
而這時所有的人也都看向了遠方。
不一會兒,一道身影悠忽而至,卻是一身的潔白立在了空中,容貌也是極其秀美,比之劉玉琴還要強上一分。
林羽已經把頭儘可能的低了下去,因為來者正是嶽藍琪,她不穿藍色衣袍,卻改成了純白色,聽說是做了冰月城的聖女,沒有想到自己突然心血來潮,到這雪女峰上喝了幾口酒,居然就引來了這麼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