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青公子,小店勢小,據說隔壁夜雨軒有一種不弱於碧螺春茶的普洱茶,而且小店唯一的碧螺春已給了這位小姐,你就別再為難在下了。”掌櫃的看塗山青仍舊糾纏不清,心裡不免有些慌張,萬一塗山青惹惱了眼前的皇族小姐,搞不好對方會因此而遷怒於自己。
掌櫃的不禁惡狠狠地瞪了塗山青一眼,如果對方再不識相,仍舊胡攪蠻纏的話,即便拼著與之結怨的風險,也得將他驅逐出去了。
待自己結交了皇族,與塗山青的仇怨自當迎刃而解。
至於隔壁的夜雨軒,與他乃是競爭關係,如果可以禍水東引,自然是最好的結局。
他心裡對此可是絲毫沒有愧疚感。
與此同時,隔壁夜雨軒的掌櫃不由打了個寒顫,有些莫名其妙。
“不,本公子今天喝定了你的茶,即便隔壁有仙茶也不行!”塗山青黑著臉,他感覺自己的面子受損了,平日裡囂張慣了,可不是一個小小的茶樓可以忤逆的。
以前這廝以拒不售賣為藉口,而今日卻恰巧被他給撞上了,絕不能輕饒了他,最起碼,得把“碧螺春茶”讓給他。
雖說很納悶掌櫃的究竟為什麼巴結眼前的小姐,想必對方應當有著什麼非同尋常的身份,可塗山青卻覺得她面生得緊,可以首先排除對方是某家公族中人,可是話又說回來,整個青丘城內的權貴,他多少都有所耳聞,那眼前小姐的來歷就值得推敲了。
“呵呵,兄臺不嫌棄的話,就坐下來一起同飲吧。”玥顏見狀,倒是眸中精光一閃,示意草謹騰出一個空位,由於這裡乃是靠窗,因此就僅有三個位置。
“小姐氣量非凡,在下佩服,哪像某些人,哼!”塗山青聞言,先是一愣,黑著的臉才緩和下來,既然對方給了他臺階下,他也就不會再糾纏下去了,直接順勢坐下,畢竟這茶已經被眼前的小姐買下,其實他心裡原本並沒抱有很大希望,只是故意找茬,想著讓掌櫃的難堪,出一口心中惡氣。
只是那掌櫃的張口欲言,把塗山青一刀砍了的心都有了,但又考慮到對方那公族身份,也唯有重重地嘆息一聲,繼續沏茶,既然那皇族小姐願意與之分享,他一個外人自然也就不好再做干涉了。
“我說掌櫃的,你糊弄誰呢!?你快下去招呼客人,繼續待在這裡礙什麼事,有需要我會叫你的。”看著自己茶杯裡的小半杯碧螺春茶,塗山青心中一頓無語,便開始下逐客令了。
“青公子尊貴,這些粗活,哪能讓你來呢。”掌櫃的陰陽怪氣,話有所指的說道。
“廢什麼話,再囉嗦的話,哼哼!”塗山青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不善的朝著對方揮舞了兩下拳頭,以示告誡。
掌櫃那番話,聽在他的耳中,就變成了“你整日裡養尊處優,與廢物無異,恐怕就連沏茶這等小事,都做不好。”
“掌櫃的,就不勞煩你了,你能取此等佳釀出來讓我等享用,心裡已經是非常過意不去了,如果再耽擱了你的生意,我可就心中有愧了。”玥顏看著囂張跋扈的塗山青,無奈一笑。
畢竟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雖說那掌櫃討好自己帶有一定目的性,但不得不承認,那“碧螺春茶”對自己大有裨益,他感覺,自己心境都彷彿提高了不少。
心境可是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想要提高,唯有感悟一條路,可是這“碧螺春茶”卻有此奇效,當真奇珍也。
如果可以長期飲用,即便根基再差,也可以堆積成一代絕世高手。
在外界,可不曾有這種東西,想來是青丘狐族的特有之物,如果可以得到,拿出去售賣,勢必得到非凡的效益。
而且“碧螺春茶”可不僅有著提升心境的效用,而且體內經脈當中的元氣,也彷彿瞬間充盈,而且根據先前那掌櫃的說辭,“普洱茶”與“碧螺春茶”也有著一般無二的效果。
據玥顏推測,青丘之國裡很可能有著多種茶類。
可惜,都與自己無關,那塗山青身為堂堂的公族公子,亦得不到靈茶,
“那小姐請慢用,有事的話,一定喊我。”掌櫃的心中感激極了,如果不是玥顏故意給他臺階下,只怕接下來只能以“認慫”收場,到時勢必面子難堪。
臨走的時候,不禁鄙夷的看了塗山青一眼,心中腹誹:“怪不得你只是個公族,跟人家皇族中人相比,簡直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活該你時常被諒公子擠兌。”
待掌櫃的離開,塗山青不禁謾罵一聲:
“呸,狗東西。”
“掌櫃的雖說有些市儈,但人還是不錯的。”玥顏輕笑一聲,白得了那般好處,為對方說幾句好話,也無可厚非。
“讓小姐見笑了,我們不提他,免得壞了雅興。”塗山青細細地品味著杯中的“碧螺春”,不禁有些意氣風發,要說他心裡最惦記的事情是什麼,可就非這裡“碧螺春”與隔壁的“普洱”莫屬了,他平生嗜茶如命,心裡的一大志向,便是飲盡天下佳釀,奈何這等珍品可不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要說錢財,身為公族,不說家財萬貫,可也是異常富庶。
“青公子,這碧螺春茶,可有什麼講究?”玥顏首先開口,看那塗山青滿臉沉醉的模樣,等他向自己問話,估計到時候太陽都落山了。
那塗山青聞言,首先一愣,然後侃侃而來,只當是對方在考究自己。
“碧螺春,乃是由天陰境六重以上強者,集靈泉,以自身妖靈氣滋養茶樹,而且生長環境極其苛刻,往往活下來的十不存一,其實不單單碧螺春,就連其他的那些靈茶,也皆是如此。”
其他事情,可能答不上,但論茶,他可就是行家了,但生來至此,他也僅才品嚐過一次靈茶罷了,記得那次還是皇族賞賜給他的父親,最終才便宜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