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書看向陳朝顏。
月見和陵遊也看向陳朝顏。
白芍、重樓等人,便也跟著看向了陳朝顏。
陳朝顏看著邱氏、徐月以及那個孩子的名字,情緒如浪潮翻湧。
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理智告訴她,這可能只是個巧合。但,真的只是個巧合嗎?
‘老實人’殺人的案子可不少。
田常林……
好一會兒,待情緒稍稍平復下來,陳朝顏才斟酌著說道:“至於其餘幾個,明日查一查就知道了。”
月見的想法得到認可,不由得意地朝陵遊哼一聲後,繼續道:“如果李氏和周氏也跟程氏一樣,是不是說明兇手就是田常林?”
陵遊毫不客氣地反駁道:“李氏和周氏即便跟程氏一樣,又關田常林什麼事?他連徐月和邱氏都不敢反抗,還敢去殺人?”
月見雖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還是忍不住反駁道:“既然不關他的事,那你說說,為什麼死的七個人誰都不像,就像他那一家子?”
陵遊說不出來,但還是回道:“那你說說,他都敢殺人了,為什麼不敢反抗徐月和邱氏?”
“因為,徐月和邱氏不僅僅是徐月和邱氏,”陳朝顏低聲說道,“徐月還是杜建安和孟尋的相好。田常林的監丞之位,也是徐月換來的。如果徐月死了,杜建安和孟尋極有可能會革除田常林監丞的身份,同時還可能認為徐月之死,是因為田常林不滿他們的所作所為。為預防將來田常林對付他們或者說田常林上告,他們極有可能會想方設法地除了他。”
“田常林只要不想死,那麼他就絕不可能對徐月動手。”
“就是這樣!”月見連連點頭,同時還不忘得意地看向陵遊。
陵遊著急地抓著頭髮,想反駁,又找不到話反駁。抓耳撓腮的模樣,讓月見越加得意了。
陳朝顏依舊看著邱氏和徐月的名字,繼續道:“當然,我說的這些,都只是猜測。事實是不是這樣……”
她抬頭看向謝玄,正要讓他差人到官礦去查一查田常林,他便先一步開口朝著陵泉吩咐道:“好好查一查田常林,查陶阿婆、程氏等人出事當日,他的去向。”
陵泉應是去後。
謝玄回看向陳朝顏,“杜建安和孟尋還沒有審。”
“他們兩個,我就不去審了,免得……”陳朝顏正說著,便見一隻鴿子撲稜著翅膀落在了窗臺上,一邊來回走動著,一邊咕咕地叫著。
鴿子腿上,還綁著一個小小的竹筒。
陳朝顏看向謝玄。
謝玄沒動。
重樓上前,剛將竹筒取下來,又有一隻鴿子來了。
將另一隻鴿子腿上的竹筒也取下來後,他合著一起遞給了侍書。
侍書將竹筒裡的紙條一一取出來遞給謝玄。
謝玄展開其中一個紙條,才看兩眼,便忍不住挑起了眉梢,而後又掀眼看了兩眼陳朝顏,繼而勾一勾嘴角後,他將紙條遞了過來。
陳朝顏接過紙條後,他則又開啟了另一個紙條。
陳朝顏原本以為是事關陳起陽的訊息,因而看到蘇四小姐,也就是禹哀透過姚太傅的曾七孫姚七公子給她來了信,大概兩個時辰後便會送達的訊息,驚得也忍不住挑高了眉梢。
姚太傅的曾七孫?
那不就是姚三小姐的七弟?
禹哀透過他給她寫信?
陳朝顏有太多疑問了,以至於不由自主的,便又將目光落到了謝玄手中正在看的紙條上。
謝玄頭也不抬地說道:“孔燾已經從東陰縣起程往津義縣來了。”
陳朝顏迫切道:“然後呢?”
謝玄抬眼,“然後?”
陳朝顏揉揉臉頰,極力想讓自己平復下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