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四點。
呼呼—
貨車行駛在公路上。
“往右……右邊走……快到了……”
油耗子在副駕駛位上指路。
後方座椅上,老田手掌搭在他的脖子位置。
張逢熟練的開車,看到前方道路上的車輛漸漸增多,已經到了市區邊郊。
又在路口的路名牌上寫著(前方西三環)
“這裡我還真沒來過。”
張逢瞄一眼後,看向時刻看著油耗子的老田,“你放鬆點,快把他勒死了。”
此刻,老田的手掌已經完全從後捂著油耗子的脖子。
手掌也在逐漸加重力道。
油耗子已經感覺有點不舒服,但也不敢說話。
“哈哈!”老田卻不是故意的,“這不快到了,我有點緊張。”
張逢沒說話,繼續開車。
“再往前……石頭街……”油耗子繼續指路,“到……到……石頭……街……”
他說著,或許是剛才被捂的緣故,此刻是越說越害怕。
可除了這個因素以外。
他也知道自己到了那邊後,就算是車上的兩個司機不殺他,那麼祁哥也會弄死‘帶路的他’。
於是,當他想到離死亡越來越近。
他說話聲音也越來越小,
“再往……左……不不不……右,往右……”
他說到最後已經細不可聞,下身的大褲衩也溼了一點點,但幸好有幾個破塑膠袋和破編織袋蓋著座位附近。
至於他尿溼的褲子,早就和另外兩個人的屍體,一起被大編織袋裹著,放進後車廂裡了。
張逢的想法,是清理一個是清,清理兩個也是清,不如殺完的屍體一塊說。
“說話別晃晃。”老田聽到油耗子哆哆嗦嗦,倒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句話恨不得拉八句話長,就不能想清楚再說嗎?”
“好……”油耗子被拍肩膀,嚇了一個哆嗦,但說話與發言也響亮很多,“差不多……十公里到。”
“這才對嘛。”老田樂呵呵,並準備和張逢聊兩句。
但等他目光轉向沉默張逢的時候,話語卻一止,心裡泛起了嘀咕。
‘這個土著老哥是真牛!不是一般的牛!看著像是好心的老大哥司機,誰能想到搖身一變,竟然成為了冷漠殺手?
這說去殺人,就去殺人,這確實不是演電視嗎?我都想著附近是不是有攝像機在拍著?’
老田一邊心裡嘀咕,一邊感覺這現實太魔幻了。
完全就沒有一點正常邏輯能講。
可隨後,老田又心裡一驚,完全否認,
‘不可能!正常人絕對不會這樣!哪怕正常殺手也不可能這樣!
我上個世界就接觸過一些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