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孟婆?”玖雅的三觀正在重塑建設中,一層帶衣服的皮居然是工作裝?神仙的工作裝也太驚悚刺激了點吧?
“有問題嗎?你個晚輩就退下吧,我來是給你姑奶奶送點東西的。”孟婆說著解開包袱,玖雅這才看清包袱上的紅花是彼岸花,而包袱內卻是一個小盒子。
“七十年前你讓我保管的,現在你也死了,不會衝動到與他私奔了吧?”盒子開啟疊的四四方方的一塊紅布,孟婆端著盒子遞給太姑奶奶。
“捨棄它好久了,再次摸到還有些不太習慣。”太姑奶奶接過盒子伸手撫摸那塊紅布,眼淚順著臉頰下落滴落在盒子裡。
鬼理應是不會流淚的,所謂鬼哭不過是鬼的乾嚎罷了,但太姑奶奶此刻又真真切切的在流淚;淚水浸透紅布,盒中空無一物,反而是姑奶奶身上的衣服變成了紅嫁衣,沒有太過華麗的裝飾很樸素的一套紅嫁衣。
盒內的東西讓太姑奶奶又變回了年輕時的模樣,花白的短髮也變成了黑色長髮,髮尾處還編著紅頭繩,滿臉的皺紋也隨之消失,此刻端坐在沙發上的太姑奶奶就像是位待嫁新娘在思念著她的新郎。
“他的陽壽盡了,你的愛情也還給你了,好好過日子,別再來彼岸花叢哭了。”孟婆扣上盒蓋又將盒子裝回包袱內“我也該回去了再不走魂魄都堆積在奈何橋上還不把我的攤子給掀了。”
“玖雅送送孟婆去。”孟婆再次穿好工作服,又恢復成一位老婆婆的樣子,手裡提著包袱就要下樓。
“孟婆您慢走,樓梯陡用我扶您不?”
“你個晚輩怎麼這麼不懂規矩,我不說了嗎這是工作服!真當我老了?你見幾個神仙有老的?”
“月老啊!”
“那是配合我穿的情侶裝。”
孟婆都不知離開多久了,玖雅還呆呆的站在店門口回味,孟婆不老?還是月老女朋友?這……這……這說出去誰信?
“太姑奶奶,您的愛情怎麼會在孟婆手裡?”玖雅回到樓上,看著年輕漂亮的太姑奶奶有些感慨,但又好奇愛情這東西居然還能被拿走。
“當年太沖動了,偷著跟黑白無常進了地府,那時候沒簽證這一說,被閻魔殿下發現了,她要拿走我一樣東西作為懲罰,我本就決心與他斷絕來往,自然摘下彼岸花後賣了愛情。”
“難怪您也能狠下心來七十年不見他呢,原來都沒有愛情了。”
“其實閻魔殿下心善也是給我留了點記憶的,不然我也養不活彼岸花,只是每次想起他心都會痛而已,久了也就不去想了。”
“咱們店門口的招牌……少了個木,您看到了嗎?”玖雅聽到太姑奶奶提彼岸花,趕緊坦白從寬。
“知道,你去陰間採花時我就知道,愛情上帶著我一絲殘魄,我就躲在彼岸花叢中,藉著彼岸花瓣化作人型暗中觀察你們。”
“那您為何不出來相見呢?”
“有他在,只要他陽壽一天未盡我一天就不見,哪怕都是魂魄狀態也不行,我怕他一激動就留在陰間不走了。”
“真是不懂您為何如此頑固,這鏡子是銅的,就算被你們當做起誓的工具來用我就不信它還真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