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掛了,黑眸沉靜看著螢幕,喉嚨有些緊。
她真的不記得,不記得自己畫過傅彥澤,而且她曾經滿懷期待問過他,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他語氣淡漠,答,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傅彥澤沒必要騙她。
就算是曾經就讀同一所高中,偶然遇見,她這麼普通,傅彥澤肯定不也不記得她。
等了五分鐘,父親仍舊沒把照片發過來。
舒清玲疑惑地看著她,“云溪姐姐,你在等姑父的電話嗎,怎麼感覺有點不開心的樣子。”
簡云溪沒有回答,手指不自覺收緊。
她在搜尋自己的記憶。
心臟猶如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陣陣的抽痛,恍惚間,有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她包裹起來。
她的呼吸亂了,思緒亂了。
絲絲麻麻的疼痛漸漸擴散開來,滲透血液,骨肉。
大腦像被利劍扎入,劇烈的痛感傳遍全身。
她快喘不上氣了。
好痛。
好痛。
好痛。
……
“云溪姐姐,你沒事吧?”舒清玲發現簡云溪低著頭,膚色慘白到沒有一絲血色,連忙抓著她的手臂緊張地晃了晃。
簡云溪回過神,另一隻手臂被指甲掐上一道深深的紅印,跟白皙的膚色一對比格外明顯。
“我沒事。”她的嗓音很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