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找了一圈,沒有,傅彥澤發現《約翰福音》被擺到床頭櫃上。
他鬆了口氣,拿起,然而裡面最重要的東西不見了。
筆記本呢?
他裡裡外外找了一圈,但就是找不到,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傅彥澤重新叫客房服務員上來。
他詢問有沒有看到一本筆記本,服務員搖搖頭,答並沒有。
兩人又找了一遍,依舊無所獲。
傅彥澤的眉頭沉了下來,進過房間的,除了蔣雅芸,就沒有其他人了,難道是她……
*
蔣雅芸處理完傷口,小腿纏滿了紗布。
可她的注意力,全被筆記本吸引,膠皮有些老舊,純黑的封面中間畫著一顆孤獨的木星,周圍零星點點,看上去很是壓抑。
她開啟封面,第一頁寫著“二溪的仙女日記”,第一篇日記始於2010年,那應該是小學時期,字寫得歪歪扭扭,沒幾篇。
不過都在寫父親帶她出去玩,從來沒提到過母親。
到11年起,母親一詞終於出現了,然後她的日記裡再沒有笑。
蔣雅芸看得很快,視線捕捉到最多的詞是“痛苦”,她寫到,母親打她,拿針眼扎她,想拿開水燙她,母親自殘……
12年9月,日記裡突然多了個名字——傅彥澤。
蔣雅芸眨了眨眼,差點以為看錯了,但確認了一遍學校,沒錯,是傅彥澤讀的那所。
那這個二溪難道是簡云溪?
蔣雅芸將信將疑,她一直以為,傅彥澤跟簡云溪是之後相識的。
她迅速往後翻,越來越覺得這個二溪就是簡云溪。
所以他們其實早就相識了?
翻到一頁,14年10月24日,告白成功,哈哈,誰說送巧克力沒用?如果傅彥澤疑惑,我就說是義理巧克力,但是怪我魅力太大,這可是他主動開口的,不算倒追哦~
後面的內容,就讓蔣雅芸更氣了,偶爾提到母親,更多的都是秀恩愛。
她氣得肝疼,直接翻到日記末尾。
2015年3月18日,最後一篇,從文字裡可以看出來,她的母親發現了什麼,可能不想讓她繼續跟傅彥澤在一起。
現在有幾個問題,為什麼日記最後落到了傅彥澤手裡,3.18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如果二溪就是簡云溪……空白的五年裡,他們為什麼分開了?
她想得頭疼了。
一道鈴聲劃破了平靜。
蔣雅芸摸著床邊的手機,看到名字,心沉了下來。
以前,接到傅彥澤的電話,她肯定開心地蹦躂起來,但現在……
他應該是發現日記不見了。
蔣雅芸沒理會,按了呼叫鈴,很快護士過來,她吵著要出院。
護士以為病人情緒不穩定,安撫了兩句,可蔣雅芸不聽,就是吵著家裡有事,需要回去。
最終,她拄著柺杖,一瘸一拐從門口出來,打的直奔機場。
行禮還能讓酒店託運回國,但她可沒法在這裡多待一天。
……
傅彥澤收到蔣雅芸的航班資訊。
黑眸深諳,呵,連夜回國,果然是心虛。
不過他暫時脫不開身,只能讓助理,在機場截著她,要求他務必拿回日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