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就是，你有意見？”霸道又狂妄。
“……”
沒法溝通。
念昔後退兩步，跟他拉開距離，然後用力將手從他的手裡抽了回來。
看到自己的手腕紅了一圈，她很想踹這個野蠻人兩腳！
厲湛言低頭看著她氣憤的小臉，漫不經心地開口，“葉念昔，你同意婚約，是認真的？”
他突然這麼問，念昔回過神，點了點頭，“是。”
“為什麼？”
念昔看向他，一邊活動著自己痠麻的手腕一邊說，“剛才你爺爺說，你必須接受這個婚約，想必跟我一樣，都是各有目的罷了。”
各有目的？
厲湛言眼底暗光驟閃。
死死地盯著念昔看了好一會兒，他才再次開口，語調譏諷，“葉念昔，我問你，如果你的訂親物件是個又醜又胖又猥瑣的男人，甚至是個比你大個一兩圈的老男人，你也同意？”
“我……”念昔噎了噎。
他幹嘛這麼問？
看出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心虛，厲湛言瞭然。
如果真是那樣，她很有可能，還是會同意的。
他冷笑了聲，“葉念昔，你也不過如此。為了嫁入豪門，你又是闖入我房間又是給我做菜，還給我爺爺準備親手配的茶，在他面前裝出一副乖乖女的模樣。你下了不少功夫麼，真讓人倒胃口！”
他的話就如同無數石子，劈頭蓋臉地向她砸來。
念昔的胸口重重起伏了下，壓抑住怒氣說：“我說了在你房間的那個晚上是誤會，也是今天才知道你是厲家的二少爺！還有，你很奇怪，我怎麼做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同意婚約，那就去跟老爺子說清楚，為什麼要諷刺挖苦我？我哪裡得罪你了？”
“怎麼，你捨得放棄這個婚約？你不是有目的麼？”
厲湛言逼近她一步，渾身都散發著陰鷙的氣息。
來自於他身上的壓迫感，強烈得讓人窒息！
念昔下意識地往後退一步，卻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葉念昔，說，你是不是很想嫁進厲家？”
“……”
念昔被迫仰著頭，想要別開臉，卻被他捏得更緊。
他力氣那麼大，她的下巴都快被他給捏碎了！
“可是怎麼辦呢，不止是你，很多女人都想嫁進來。她們要麼身材高挑火辣，要麼擅長討好男人，要麼放得開，什麼都肯做……”
看著念昔小臉泛起的一抹蒼白，厲湛言恣肆冷笑，“葉念昔，你要是真想出賣自己嫁進厲家，那就好好表現，跟那些女人一樣，拿出渾身解數來討好我。或許，你能讓我改變主意！”
“啪！”
念昔忍無可忍地揚手，給了他一個巴掌。
他莫名其妙地諷刺她挖苦她就算了，還說這樣的話，把她當什麼了？
那種要討客人歡心的小姐嗎？
她這一巴掌很重，厲湛言的臉都被打得偏了過去。
時間彷彿有短暫的靜止。
厲湛言緩緩回過頭，眼神陰森可怖，充滿戾氣，“你打我？”
他的聲音也陰森森的，好像從地獄裡傳來，讓人不寒而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