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裝得更像,林初月當即就放下手裡的三明治,從餐椅上站了起來,冷冷地看著厲景行,“你不是說沒有女人在這兒嗎?厲景行,你不要臉,既然有別的女人,為什麼還要糾纏我?”
看著她生氣的樣子,厲景行心裡的疑慮打消了幾分,“你誤會了,那不是我的女人,而是我弟弟的。”
“弟弟?”林初月假裝不知道厲湛言的存在。
厲景行起身走到她身邊,雙手按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坐了起來,然後俯下身在她耳邊說:“是,我還有個弟弟,他是私生子,今年才被老爺子召回來的。”
“……”
“老爺子給了他股份,而我要徹底地掌控厲家和集團,必須把他手裡的股份拿到手,所以我把他的女人給弄過來了,用來跟他做交換。”
林初月側頭看他,眼神冷冷的,“厲景行,你這麼做不覺得自己卑鄙嗎?”
“卑鄙?在商場上,本來就是爾虞我詐勾心鬥角,弱肉強食,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誰不使點手段?”
厲景行理所當然地說著,“可惜,再這樣的緊要關頭,那個女孩兒居然不見了。保鏢說你昨晚把他們都叫走,等於是把他們支開,所以我才這麼問你的。”
林初月一隻手放在桌子底下,攥緊了手指。
她彷彿聽到了什麼可笑的話,“厲景行,你懷疑是我放走了那個女孩兒?”
厲景行定定地看著她,不置可否。
明顯的就是在懷疑。
林初月仍舊維持著鎮定,冷笑了聲說:“我剛回到江城,根本不知道你有個弟弟,也不知道他女人是誰。而且,我連她被關在哪兒都不知道,你居然懷疑我?”
厲景行摟住她的脖子,似笑非笑,“我也不想懷疑你,但是,你昨天晚上的表現真的很可疑。你是在支開那幾個保鏢,好讓那丫頭逃跑嗎?”
“我沒有。”林初月咬牙,不卑不亢地跟他對視著,“我根本就不知道你把人關在哪兒,我也不認識她,怎麼可能幫她逃跑?我叫了保鏢之後,她就跑了,只能說是個巧合。”
“巧合,那還真是夠巧的。”厲景行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初初,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不然,我可是會很不高興的。我一不高興,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他眼底寒意凜冽,帶著濃重的警告意味,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臉輕輕地勾勒著,好像毒蛇吐信。
林初月的背後一片涼意。
她覺得自己今天就有必要離開這兒,跟這個可怕的男人多待一秒鐘,都是一種煎熬。
而且,一個晚上沒見到甜甜,好像隔了一年,真想馬上見到她。
林初月的手指攥得更緊,“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什麼都沒做。你應該去問你的那些保鏢,為什麼沒把人看好?”
厲景行在她耳邊笑了聲,語氣有些涼涼的,“嗯,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希望結果不要讓我失望。”
…
另一邊,念昔戴上帽子和口罩,將自己的臉遮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