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個溶洞的道路並非天然形成,而是某位大能在千萬年前利用溶洞內的天然地勢及造型,使用“秘術”開鑿出的一條可通人的小路。那蜿蜒盤旋在各石峰上的階梯,是此刻唯一能給她帶來希望之光的“征途”,讓內心絕望的她暫時鬆了口氣。
她在心中不斷的為自己加油,督促道:你是Queen,只要你意志堅定,便能順利的走出黑暗的盡頭,讓自己絕處逢生。
頓時,一道光影如同雷電般從地面閃過,才發現原來是岩層中浸出的水珠全部順著石壁下洩,繼而匯流到階梯讓路面鍍上了蛋瓷白般的鈣化層。加上水中的各微生物與菌類相“碰撞”後產生的發酵反應,生成同洞壁一樣的粘稠液體,光腳而下定會滑倒。
怎麼來此竟忘了穿鞋?
究竟是夢境,還是現實?
若是現實,是否這裡都不穿鞋?
可她知曉沒鞋子行走此地的危害,於是駐足不前,撕掉一些裙襬將自己的腳纏起來,並綁了些柔軟的枯草藤墊在腳底,讓自己彷彿像穿了粗陋的布草鞋——儘管外觀醜陋,卻在此刻屬必備之佳品。
即防凍、防滑、防刮傷,還防蟲咬,她埋頭看著這“得意之作”立刻露出了久違的笑靨。
……
不僅如此,她還將自己的手也全副武裝,才放心的扶著石壁繼續前行。
經過半天的折騰,她終於來到了一塊大平臺,想找處乾淨乾爽的石頭席地而坐,休息下已累得痠軟發麻的四肢。
這個平臺上方,有兩塊突出且單獨的石頭,Queen見右手方的灰白色石頭稍微寬敞且平坦,徑直走到上面,瞬間癱軟的側臥而躺。
不知為何一陣陣的涼風如同一隻帶著冰霧的大手,在她的後背輕輕的撩動紅紗。
她彷彿有些冷了,微微蜷腿且抱著臂膀——也許此刻誰給她蓋一條毯子,便能讓她那清冷的臉龐露出幸福的微笑。可此刻,除了她自己外,再無旁人。
陷入半睡半醒狀態的她,心中感嘆:幸運的事兒怎會光臨?打從小時候莫名其妙就進入盜賊集團開始,自己便和幸運的事兒徹底的分道揚鑣。
如此想,她竟不覺冷,慢慢的習慣了這份寒冷,墮入“沉沉的睡夢”之中。
過了半晌,無形的巨手莫名中匯聚著顆顆晶瑩的水珠,如同形成了“實質性”的大手,可就在水珠全部湧滿整個巨手的時候,卻突然改了方才溫順的脾性,帶著果決而冷酷的力道劈向石頭。
“啪!”
大手碰到石頭的瞬間,破成萬千水花,將石頭和石頭上蜷縮一團的單薄女人全部澆溼。女人立馬站起身,長髮和衣衫都緊緊的貼在身上,而裙襬下水珠輕打石頭,“滴滴”的清脆聲音迴盪在空曠的洞穴中,儘管溫柔曼妙,可此刻卻像魔音詛咒般讓她預感接下來即將面臨的窘境。
“你是誰?”
一稚嫩的童音從她身後傳來,驚得失魂落魄的她回頭看,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
但那雙彷彿能洞穿一切的眸子,卻什麼也沒有發現。
就因它沒有發現任何生物,使得表面的淚光滾滾而下,打在本就溼噠噠的臉龐。
“哈哈!”
一個邪魅而陰狠的女聲在她後背響起,且帶著一道如同雪風般的冷氣吹在她的耳畔。
說來也怪,這道雪風一過,她那溼漉漉的長髮和衣衫居然奇蹟般的幹了——只是上面佈滿了一層淡淡的白霜,讓紅衣仿若層層疊疊嬌嫩花瓣重疊而成,易碎的同時又露出致命的誘惑。
她一邊剋制著內心的恐懼,一邊輕輕的摸了摸手上纏繞的布條和藤蔓,頓覺堅硬無比,如同一層“龍鱗護甲”,於是又戳了戳肚子上的衣衫,竟成了同樣的質地。
“請問您是誰?”她淡淡的開口,問身後猛然間出現的這道陰風。
如同靈體一般的陰風不知從何伸出一條像蜥蜴的長舌頭般的物件兒徑直撩入她垂順的髮絲中,搞得她雞皮疙瘩頓起。
那長舌頭還不滿足,居然又變得更長了,在她的臉龐上攀爬著、挑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