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小姐和King的公然調情,並未引起Queen任何反應,King一度認為她就是個性冷淡,可那晚上她偏偏又那麼激情四射,讓自己欲罷不能。
項小姐看到了他眼中藏著的餘光,故意將紅唇貼在King的嘴上,並抱著他激情的擁吻,而突然瞪大眸子的King只見項小姐對他調皮的眨了眨眼睛,於是立馬心領神會,她故意這般是幫他試探Queen。
榮祿見兩個假戲真做的男女,忍著沒笑,用餘光看向埋頭研究著地圖的冷漠女人,可他心中卻大罵King真特麼是個愛情白痴。Queen絕不會因他和別的女人做些曖昧的事兒就吃醋,反而是自動遠離。“放出新聞的藍科公司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把,項小姐,關於最初您找到我們時說的關於和氏璧的訊息來源,是否可靠?”
正玩著舌吻的項小姐將King推開,笑著說:“當然可靠,我已經安排好了接應的人,只要你們拿到和氏璧,就可離開凌雲城,直接前往始皇地宮。”
King意猶未盡的用手抹去嘴上的唇印,看向眼前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女魔頭的眼神充滿了警惕——項羽的後人,能是好惹的麼?光看她玩男人的手段,就知曉她是個比男人都還狠的角色。
Queen抬頭看著分開的兩人,淡漠離開,“還是要小心才是。”
7月1日凌晨兩點,Queen躡手躡腳的開啟房門回到凌雲城中的那棟住所。
她彷彿怕打擾到已經熟睡的凌縉,所以進門後並未開燈,而是直接脫了鞋就摸黑走過客廳來到凌縉住的房門外。
突然,她感覺一股涼意襲來,雙腳居然被凍,於是憋著氣呆立在門前過道。黑暗中,她覺得眼前的白色浮雕實木門布上了一層淡藍色的“氣浪”,隱隱約約的波濤盪漾。
夜已深,萬物俱靜。
Queen隔著牆能輕微的聽到凌縉低緩的呼吸聲,頓感自己的血液加快了流淌速度,不禁長吸口氣以平復自己的心緒。
跟他共處時記憶深刻的畫面湧上心頭,讓她眼犯愁苦,而那些重要的過往有溫馨的甜蜜、有費解的尷尬、有未解的誤會、有製造的浪漫、有莫名的嫉妒……
反正這些點滴的回憶像畫面閃回般,在這個漆黑如墨的夜晚攪得她心緒不寧。
她想向他解釋那晚開車撞向他的緣由——這個複雜且矛盾的心理問題,從發生那刻開始便縈繞在她的心間,直到此刻都並未將之抹除,反而越來越深刻。
在這一月中,她無數次翻著通訊錄中他的電話號碼,卻不敢輕易撥打,就算他打來電話,她也莫名的不敢接聽。
難不成接通電話後就解釋已造成的誤會?
若如此,不是多此一舉!
可是她卻無法啟齒。
那因衝動而腳尖輕點油門的瞬間,她看到了刺目遠光燈下匍匐倒地的他睜著那雙驚魂未定的眸子,不解的瞪著車中的自己。
那雙眼眸透著無限恐懼。
熟睡中的凌縉突然一翻身,驚醒了。
他感覺到牆壁後有微弱的氣息聲,於是屏住呼吸尖著耳朵仔細的聽著過道上的動靜。兩三分鐘後他躡手躡腳的踮腳走到門旁,並迅速將身子緊緊的貼在牆壁上,想看門外的人究竟會不會進來。
此時呢,門外的Queen不知為何眼中湧出淚光,慢慢的抬起白皙的嬌手去扭動泛著古意的銅色門把,想開門而入看看一月未見的男子。
可當手離門把還有一寸遠的距離時,竟然停在了空中。
深長的過道盡頭,是一扇中歐時期盛行的五彩琉璃窗,無規則的多彩琉璃色塊拼湊成圓頂方底的抽象“小城堡”。
今兒剛巧是上弦月,那散發著淡淡憂傷的亮光透過玻璃窗的淡*塊打在淺色木地板上,光影的“尾巴”不多不少的灑在Queen的身上,使得她那曲線玲瓏的影子歪歪倒倒的折映在轉彎的牆面,如同窈窕的皮影正做著呆滯而機械的動作。
突然,她收回手,一個側身貼在門框旁的牆壁,仰面看著牆上的一副油畫。可頓時,兩行清淚莫名的滑落在她臉頰。
她緊緊的拽著自己的拳頭,想剋制內心的“痛苦”。
而在她依靠的牆壁後,凌縉也同她一樣,靠在牆上。
一牆之隔,一念之差,便讓他們當初萌生出的單純愛情劃上了休止符。儘管兩個心生情愛的男女彼此間因生理和心理的共同需求而想餘生相擁相依,但此刻他們心中因“撞擊事件”而生出的一層隔閡,卻讓本該順其自然的“開門擁吻”變得磨磨蹭蹭、作得過餘。
其實若不瞭解他們兩人的成長和過往經歷,一定會如此認為。
時間不知不覺的流逝著,突然兩人竟奇蹟般的都一起離開了牆壁,邁出一步站在門的前後面。
更巧的是,他們竟然一起伸出手抓住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