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林之北,蕭瑟凋零,原本是個荒涼得彷彿沒有人煙的地方,在今兒卻偏偏熱鬧非凡。
“砰砰砰!”
隨著幾聲巨響,便見三個守衛大漢身上頓時爆開了藍色的護體靈光。
韓冰見之,雲淡風輕,身上的紫色靈光慢慢升騰。
司馬熙兒饒有趣味,冷笑一聲,“就這個樣子,還想贏了守衛軍?”
眾人也為韓冰捏了把冷汗,惋惜的望著這個帥氣的男子。
司馬寒抱著自己那瘋瘋癲癲的母親,淚流滿面,不知該如何是好。此時,她很想衝上去求司馬熙兒饒過韓冰,但是,她不能。因為那樣就沒有人能護住母親了。
她希望奇蹟能夠發生,希望韓冰能夠贏了守衛軍,甚至是改變整個碑林的生存規則。
因為,有太多太多她這樣生活在碑林北邊的族人,一直受著壓迫和虐待。
“司馬熙兒,要不你也一起上?”韓冰望著冷傲得如同孔雀般的少女,冷冷一笑,心道: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以後司馬文靜還如何掌管整個清筱國?
韓冰的話讓眾人大跌眼鏡——這個少年簡直是大言不慚。一個靈童境修士,在三個靈士境修士面前還敢誇下如此海口,真是找死。
“韓冰,你以為本小姐不敢讓他們殺了你嗎?”司馬熙兒嬌臉微怒,突然覺得看不明白韓冰的底細來。
韓冰手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把寒光泠泠的匕首,道:“那就讓他們使出手段殺我得了。”
三個守衛見韓冰的囂張模樣,都望向了司馬熙兒,想要得到她的指示:究竟是打傷韓冰呢?還是滅了他呢?
司馬熙兒一氣之下,舉起手,冷道:“殺了這個不知好歹的男人。”
“小姐,他可是司馬文靜的駙馬。”
“別擔心,一切有本小姐擔著。雖然我們住在碑林,但是碑林和皇宮是一樣重要的存在。我就不相信老祖會為了區區一個駙馬,而懲罰自己的血脈。”
司馬熙兒眼神狠辣,心道:韓冰,要是你立馬改變主意,我就讓他們放過你。不然,等他們把你打得半死不活的時候,再求本小姐吧。
想到此,她的嘴角勾起了完美的弧度——因為她相信,韓冰此時逞強,在下一刻便會跪在自己腳下,匍匐討饒。
韓冰微微一笑,道:“這,是你說得。”
“木梗之患!”
只見韓冰手中的冰刃迅速飛向三名守衛,而它身後卻立馬出現了無數張牙舞爪的枯藤。
三名守衛看著靈童境後期的暴擊武技,不禁譏諷一笑。
“就這個靈童境武技,也好意思在我們面前囂張。”
“韓冰,給你看看木靈根的靈士境武技究竟是什麼樣子。”
於是,只聽三名守衛紛紛暴喝。
“木落歸本!”
“木石心腸!”
“木朽蛀生!”
韓冰見此,不禁心道:好傢伙!不愧是司馬皇族的後輩,居然在靈士境就已經會《木朽蛀生》這幻境武技了。好吧,看我今日能否只用這單一的暴擊武技,來破開你們靈士境初、中、後三個境界的武技。
韓冰丹田的藍色魂力漩渦呼啦啦的旋轉著,那精純的靈氣之水不斷進入漩渦,變成了靈氣供應著武技的釋放。
三名守衛手中的長戟射向半空,變化成不同的形態對著韓冰衝來。
左邊的長戟變成了一根巨大的樹幹,從天而至,彷彿它擁有著千斤之力,會將其下的萬物碾壓成碎片。
右邊的長戟變成了青色的藤蔓,帶著妖嬈的葉片,立馬纏上了韓冰的枯藤,彷彿下一刻就將把所有的枯藤折斷,併吞噬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