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敬的習.主席:
您好!
很冒昧給您寫了這封公開信,我相信以現在的資訊傳播能力,您一定會看到。寫這封信的目的是:感謝您多年來為我們這些默默無聞且拖了國家後腿的人們付出的所有操勞。
在您當選國家主席那一刻,記得當時冠了個詞彙:最年輕——可數年來,您也頭髮斑白。
今年在新疆昌吉工業區“艾特邦”的食堂內,我從電視機裡看了閱兵直播。
很多年來,我都沒看過電視。上班那會兒,若是白班,便必須提前半小時趕到辦公室檢查晚班幾個助理填寫的我自己做的資料包表,好在規定時間內發給廠長助理做晨會報告。若是晚班,通宵上班後還得如白班一樣,檢查所有現場和資料後還得開完當天的厂部級戰情會才能回家。
如此到家收拾完,休息已經10來點鐘。
於是總嘰嘰喳喳鬧著不加班的話兒,更鬧著說要找個人嫁了,再也不想上班了。
可身在其位就必謀其事,責任感會緊隨而來。儘管工資並不比別人高。更多的是加班滿了也會同同事們義務加班。
懷念幾十個人一起過聖誕,在德源廣場抹蛋糕……
可過去只是過去,彷彿在乎的人,在乎的事都有了自己的歸宿——猛然間不知道自己該選擇怎樣的未來,彷彿任何人都走不進我的世界。
我如此膽大妄為的給國家軍委主席寫信,因為我家公曾在九幾年給江/澤民主席寫過信,但郵局將信退回來了。
我沒看過信的內容,但我看過封面。
他,叫蒲坤貴。一個從十幾歲開始便在油資組工作的“共產黨員”——我知道他是黨員這事兒,是2008年地震那年。當時我小姨從廣州回四川,接他們去廣州。畢竟每天最多上百次6級多的餘震——而我們都住在稻田裡用花膠布搭建的臨時居住點內。可我家公說什麼都不願離開這兒——而他的父母在這兒沒有墳頭。
我父親在世的時候,每天都會把訂的報紙拿給他;偶爾有空他們就一起下象棋,我從小就坐在旁邊看他們對弈;我喜歡偷吃家公單位發給他的人參精;我喜歡吃他當年高度近視一千多度時,給沒有父母管的我做的豬油炒飯;我喜歡聽他一邊看電視,一邊說哪個國家經緯度多少,人口多少,誰當政,經濟如何……雖然我都一隻耳朵進,另一隻耳朵出。
那時候沒地震,我家樓房還在,但我沒在家住——留給蜘蛛老鼠當遊樂場。
我一直住在相隔五十米左右的他那低矮的小瓦房。
我家公小時候是在家裡上的私塾,只讀了兩年半。後來他父母雙亡,小妾(他二媽)帶著他們兄弟改嫁來了廣濟。
曾經廣濟逢場,都要經過他家裡的大龍門——蒲家祖祖(他二媽)開了門,其他人才能趕場。我小姨出生那年,有土匪打槍,一顆子彈從我母親和舅舅頭上飛過去,而我家婆躲在紅薯窖不敢出來。
因家公一直在外面工作——糧站和火車站運送糧油。
於是我母親孃家很窮——沒有勞動力掙工分,總是欠債,也被很多人笑話和欺負。我家婆被打過,頭部受過傷,活得很是無奈,只能以罵人來捍衛尊嚴和發洩自己的憋屈——她很善良,也很手巧。
小時候我最愛她給我做的紅布鞋,儘管父母會給我買皮鞋,但我常穿的卻是她給我做的布鞋。
家公和大家公本不會這麼窮,可不知他們為何一夜之間將蒲家的紅木傢俱放了把火,全燒了,燃了一天一夜(安偉跟我講的。)
他給我的本地曾用過的糧票/布票/油票全被孩子爸拿走了。
那是伴隨著我家公一生的工作和回憶的紀念。
前兩年,重慶有個電影劇本大賽,我一時興起,在某個午後採訪了家公,也詳細記錄了筆記——可筆記本也在今年3月份丟在了租住的房子中。
這一年多發生的事兒,正說明了選擇人生伴侶的重要性。
我已經不敢再冒險的靠近任何人,即怕傷害對方,也怕自己被傷害。
儘管我說,我本是普通而平凡的小女子,可內心熊熊燃燒的“不甘平凡”的火焰,卻讓我想要重生。
為了什麼重生?
為夢想還是愛情?
那我的夢想是什麼?彷彿我沒有夢想。從小到大,我只想什麼都做好,不讓我父親失望,成為他可以引以為傲的女兒。
可,我就犯了一個小小錯誤,他就拋棄了我——因為我做不到他心目中的永遠第一名?我不能做到牢牢抓住他說的那個男孩的人和心,甚至是他的未來?
他的撒手人寰讓我從一個快樂而活潑的我,變成了憂鬱而迷茫的我。
各種謠言頓生。
“貪汙,養小三……”
為此,我跟同學在教室用大掃把,打過架……
*,我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他就算養小三,也絕不會貪汙。
他做事兢兢業業,責任心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