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寒風蕭瑟,月光今日沒有光臨這片大地。
傾城西南,是嚴家的勢力範圍。此處雖比不上城中的繁華,卻以古樸典雅著稱。
只見一處別緻靜雅的小樓,突然紅燭飄搖,紗幔翻飛,給這個漆黑的夜晚,帶來了一絲色彩。
一青色錦緞宮裝女子,搖曳生香,慢慢的撩開飄動的紗幔,望著灰色的背影,半解衣衫。
寒風陣陣,可是她燥熱難耐,雖然衣衫在身,卻前襟大開。
“俊郎,我們夫妻已經數月未見,你可想過翠娥?”女子臉上堆笑,纖手輕撫男子脊背。
男子轉過頭,甩開她的手,一眼望著曼妙春光,卻冷冷的說:“有什麼事就說吧,韓大小姐!”
韓翠娥滿眼委屈,依舊媚態嬌羞:“我可是你娘子,難道見我如此,你也沒有興趣?”
“早跟你說過,我馬上就可進入靈巫境,不要用男女之事,來壞我道心。”
他又瞄了眼女子的高峰,冷哼道:“穿好你的衣服!”
韓翠娥頓時冷笑一聲:“呵呵……嚴俊,你這個沒良心的男人。十幾年前你怎麼不說這樣的話?給你生了兒子,你就如此對我?也罷!”
她猛地拉回衣衫,冷冷說道:“要想我們的兒子將來繼承韓家,現在就派人去清筱國雲草村,滅殺韓冰!”
“沒興趣!”
韓翠娥黛眉緊蹙,罵道:“你嚴家老祖已經多年未歸,難道韓家這麼大一個家業,你不心動?你搞清楚,嚴清並不是嚴家的嫡孫,在這裡能有什麼出頭之日?”
男子冷冷回道:“韓翠娥,如果你想要嚴清回韓家,那麼請自便。只要你能說服父親,我嚴俊無話可說。但是對於你的那些殺人滅口之事,我不想參與。請回吧!”
韓翠娥看著眼前這個自己曾經為了家族利益而同床共枕的男人,心中絕望:嚴俊,你就不是人,連你親身兒子,你都不願替他謀劃。既然如此,老孃我親自出馬。
第二日,雞鳴拂曉,清風樓的一間包房中,韓徵利靜坐桌前,閉目養神。
突然,藍陽溪走了進來,恭敬一禮。
“不知韓前輩約見我爺爺,有何要事?”
韓徵利一見來人居然是個小輩,眉頭緊蹙,臉有不悅。
“我爺爺閉關,今日不能赴約,還望前輩海涵!”藍陽溪立刻察覺韓徵利眼中的情緒,解釋道。
“對於你藍家藍溪閣之事,你能否做主?”韓徵利端起茶杯,小撮一口。
藍陽溪不請自坐,篤定回道:“能!”
“好,既然如此,我們做個交易!”
藍陽溪一聽,端起茶杯,淡然自若。
“說來聽聽,就看你的籌碼,值不值得我藍溪閣與之合作。”
韓徵利笑道:“我韓徵利這輩子為人做事,都是以利為首。既然主動交易,當然不會讓你們有所虧損!”
“前輩說得如此肯定,晚輩當真好奇你的籌碼是什麼?”藍陽溪輕品一口香茗,慢條斯理的放下杯盞。
韓徵利那老謀深算的眸子露出得意之色,胸有成竹的說道:“戀寒!”
“她?呵呵……我看前輩的記性當真不好。她可是被你們韓家趕出家門的恩人!”藍陽溪輕蔑的看著眼前的中年男子。
韓徵利笑意盎然,眯了眯眼睛,說道:“如果不把她趕出韓家,也許現在她早就成了一堆黃土!”
藍陽溪心中思量,眼望虛空:韓家韓柳娥是修靈之士,如若戀寒在韓家,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