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近幾件事看起來,衛莊覺得池蓮這人很多時候把世界想得過於單純。
她打心底似乎相信曙光是屬於正義的那方。
可從小在商業場中長大的衛莊,早已看透了這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
人們往往被什麼東西庇護,便往往就會被什麼東西給束縛。
許多人都如同池蓮一樣。
他們總會相信正義會遲到,但遲早會到來。
可對於衛莊來說,遲到的正義都是個屁。
事情都已經發生了。
遲來的正義又能彌補什麼?
衛莊是現實主義,也是個生意人,他盤算的無非就是得與失,利與弊。
側眸掃了一眼池蓮,她眉頭都快糾成了一團。
但話說回來。
凌君既然對池蓮手中的這份證據產生過恐懼心理,那就說明他對他老爹的那些人脈關係也沒底,要不然他年會那天怎麼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池蓮下跪道歉。
他那麼自恃清高的人,怎麼會屈服在這種威脅之下。
何況,他所在的那家公司在藥行裡數一數二,真要是鬧起來,吃虧的還是凌君。
這麼一合計,衛莊覺得池蓮的思慮也並非一無是處。
衛莊伸手輕撫著池蓮緊皺的眉頭。
唇角上揚道,“沒事,天還塌不下來。”
池蓮倒不怕天塌。
她虛是剛才衛莊的那句話。
咬唇片刻,她仰頭看向衛莊問道,“我該怎麼辦?”
衛莊認真反問,“你想怎麼辦?”
至於這個辦法。
池蓮之前是有準備的,可轉念一想,和權勢關係鬥起來,她的那些準備簡直就是滄海一粟。
“好了,別糾結了,大不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衛莊不想池蓮繼續擔心下去。
至少不要因此事影響到了他們的淮海之行。
衛莊拍了拍池蓮的手背,示意她放寬心。
可池蓮始終還心有餘悸。
晚上七點。
池蓮跟著衛莊踏上了前去淮海的客機。
兩個小時的頭等艙。
池蓮覺得時間過得真快。
她第一次做頭等艙,挺享受。
這都是託了衛莊的福。
優質的服務態度和寬敞舒適的座位,讓池蓮之前的煩悶一掃而空。
後來接機的人將他們送往酒店,池蓮本以為可以好好睡一覺,等到第二日精神滿滿的去參加學習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