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老闆把話說完,蔣依芸冷冷的打斷道:“你別和我廢話,少在我面前裝模作樣,從林曉竹出現的那一刻我就應該想到,一定是你。”
老闆哭喪著一張臉,苦笑著說:“哎呦喂,我的蔣小姐,您在說什麼我真的聽不懂,您是在說帶著口罩的那位姑娘嗎?”
蔣依芸雖然現在很狼狽,但依然高高在上的手臂環胸,眸光中閃過了一抹狠辣的神色,“現在知道承認了?我告訴你,晚了,明天你就會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她說完便要走,老闆見這種情形,也顧不得自己身上到底會不會沾染上臭氣了,直接拉住了蔣依芸的手臂。
“蔣小姐,您聽到說,那個女人來到我的辦公室,向我推銷產品,被我拒絕之後很痛快的就離開了。”
“我以為她已經走了,可能是到了樓下之後,對我的那些員工說謊了吧?所以他們才會無動於衷,您一定要相信我啊,這件事情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不過畢竟您是在我的店面出的事,我願意補償您,雖然您現在的頭髮很短,但我可以為您接成長髮,不知道這樣可不可以讓您消消氣?”
蔣依芸狠狠的甩開了老闆的手,疏淡的雙眸瞪著他說:“現在知道承認了?我告訴你,晚了。”
隨後蔣依芸憤然的離開了理髮店之中,還好是自己開車出來的,就她現在這幅樣子,就連打車都沒有人願意拉她吧。
在她走後,理髮店老闆並沒有多沮喪,也知道蔣依芸是個睚眥必報的人,所有這個店肯定是不能在這裡開下去了。
但剛剛秦洛給了他足足五百萬,夠開兩家這樣規模的店面了,也算是大賺了一筆吧。
蔣依芸開車回家,拿出了放在自己家中的電動推子,開始將林曉竹剃的殘差不齊的頭髮全部剃光。
她一邊哭,一邊剃頭,但眼神中卻滿是怒火,這次的事情徹底讓她動了殺心,這個仇不報回去,這輩子她都會活在今天的陰影之中。
剃光了頭髮之後,她站在落地鏡面前,撫摸著光禿禿的腦袋,無聲的哭泣著,忽然出手,一拳打在了鏡子之上。
“哐啷……”
鏡子應聲而碎,蔣依芸完全不顧手上的傷口,轉身向浴室中走去,把自己真個人都泡在充滿泡沫的浴缸之中。
她洗過澡之後,聞著自己身上的香味,情緒這才稍微穩定了有些,可她經過梳妝檯的時候,再次看到了鏡子中光頭的自己,頓時怒不可遏,拿起身旁的拖把,將家裡所有的鏡子全部砸的粉碎。
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她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彷彿用盡了渾身的力氣。
蔣依芸雙臂緊緊的抱著膝蓋,無聲的哭泣著。
而另一邊,林曉竹和蘇菲還有秦洛在回去的路上有說有笑,和蔣依芸的情緒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那可是我忍著噁心,足足攢了三四天的尿液,我現在想想都有些想吐,不知道蔣依芸回去之後要洗多久,才能將那種味道洗乾淨。”秦洛一臉得意的和林曉竹與蘇菲說道。
蘇菲微微一笑,“這都不算什麼,你沒看到她關頭的樣子,整容之後留下的痕跡,在沒了頭髮之後,完全暴露了出來。”
“現在看來,還是純天然的最美,我以前也想過把自己不滿意的地方去整形醫院好好修理一番,現在看來,沒那個必要了。”
秦洛好笑的看著蘇菲,點了點頭,“那當然了,你以為光頭是誰都能駕馭的嗎?只有我的女人光頭最好看。”
蘇菲嗔怪的白了秦洛一眼,“就你會說好聽的。”
二人在這裡逗趣,可林曉竹卻靜靜的坐在車子後座上,望著窗外,一臉的愁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蘇菲也注意到了她的狀態有些不對,便擔心的開口問道:“曉竹,你怎麼了?在想什麼?”
林曉竹回過神來,淡淡的笑了笑,“沒什麼,我只是在想,蔣依芸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還怎麼去見她那位小情人。”
蘇菲這才放下心來,跟著附和道:“我看啊,這次之後,那個小情人再也不會理她了吧,男人嘛,都是視覺動物。”
秦洛眉心微蹙,“你這麼說我就不愛聽了,我有嫌棄過你嗎?你說男人,你是想說我嫌棄你,還是想說我不是男人啊?”
林曉竹理解兩個人這種開心的心情,但得意忘形就不是一件好事了,“蘇菲,秦洛,先別高興的太早。”
“這次是徹底的把蔣依芸激怒了,所以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要更加小心才行,明白我說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