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都是利用罷了!可就算利用,他也沒話說!
就算他不知鹽法為何但結合這擴大耕種面積他也能猜測幾分,能想出這種法子的人,不動一兵一卒就能化解朝廷的經濟危機,甚至對各方面都有助益,這種人不是他能比較的!
想到此,他看向周啟的目光就更是欣賞,那目光如炬,就差把他看穿個窟窿出來。
周啟感受到異樣目光,頓時渾身打了個冷顫,連忙朝郡守作了一禮,就準備告辭。
可這時,郡守突然大喊,幾個大字下來,聲音洪亮如鍾!
“送周男子,回府!”
遠處的郡守府兵頓時就打起了精神,拾起長矛馬上列了陣仗,迅速往兩邊排開。
而數千百姓見此也紛紛避讓,將道路給讓了出來……
一時間,整條街道上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出,心中各有所思。
只有掛在城牆上的兩人,迷迷糊糊之間也不知道發生了何事,手都掛出血痕了,也愣是沒人將他們取下來……
周啟定睛往城牆上瞧了一眼,只見那母老虎裙子上全是血痕,塗家兒郎就更是沒好到哪裡,甚至臉上都被抽開了幾道口子,但他依舊沒有心軟,踏著步子就往自家親眷處走去。
走了兩步,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回頭問道:“哦,對了,我這受傷的家奴?”
郡守頓時停下腳步,往額頭上抹了把汗,心中忍痛萬千。
“我立馬回府,請我府上府醫診治,為表歉意,家奴們各賠償五十兩銀子,如何?”
五十兩銀子,這才多少?
“一百兩?”
罷了,這祁州城郡守也就水平,被宰相打壓多年哪有什麼老本?
三十個家奴動則就是三千兩,而且其實並沒有受到什麼重傷,他也不是不講理的人。
周啟有禮有節:“那就多謝郡守了!”
郡守將嘴角拉到耳朵根,但是那笑得甚至是比哭還難看,要多牽強就有多牽強!
他對天子玉佩,很無奈!心中對周啟雖說是有敬意,但是自家妹子被掛在城牆是事實,現在又賠上三千銀兩給家奴,以後在祁州,他這把老臉怕是沒地擱了,可惜,他還偏偏要如此做!因為他現在鐵了心的,一定要跟有這種才學的人攀附關係!為此,可以犧牲任何!
周啟懶得管他如何想的,帶著家眷們隨即起身,往紫恆街道走去,數百的府兵緊隨其後,還有數千百姓駐留在原地有些傻眼。
人們瞧著那一眾威武霸氣的背影,再瞧瞧佇立在城牆下望著自家妹子卻半點不敢動的郡守,紛紛搖頭嘆息!
這周男子以後怕是在祁州要橫著走了!
柳知府、張守備、乃至現在的郡守都對周男子禮讓有加,就算打了郡守妹子還要掛城牆一夜,郡守都半句不吭,甚至還跪拜在地,而後又列陣送周啟回府。
至於兩個前者,態度本就明顯,群眾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那柳知府,直接……
誒,說到柳知府,這時候人們才紛紛往角落的地上看去。
只見他毫無威儀,躺在地上竟然打起了呼,顯然是已經睡熟過去……
有一膽大的,走過去挪了挪他。
柳知府瞬間跳起,左右環視一圈下來,只見散去的百姓,還有城牆上依然掛著的兩人。
“周啟呢?周男子呢?郡守大人來過沒有?”
“早來過了,現在郡守大人的府兵送周家的人回去呢!”
“什麼?!”
柳知府兩眼一瞪,什麼情況?
見他不明所以,百姓紛紛圍了上去,七嘴八舌的馬上就炸開了鍋,倒是有些官民同樂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