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啟這加盟書,寫得很是規範。
畢竟那些產業不論是誰藉著陳家的手送來,收都已經收下,再來就是他不在這京城,擔心其他人招架不住這沈家。
考慮到各方面,他還是決定暫時使用緩兵之計合適!
可碧芙見此有些生氣,微嗔道:“周男子!”
她跟沈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如此行為,她哪裡肯依?!
但是轉念一想,這賽仙居也好,醉仙居也好,跟她都沒有什麼關係,她又怎好乾涉?
就連韓都統都認為不妥,畢竟他們賽仙居這宰相包場是假,但醉仙樓背靠宰相是真,他怎能跟這老賊有什麼利益糾葛?
周啟也不好跟他們解釋,想了一想,又把那張加盟書給收了回來。
“抱歉。”
碧芙嘆了口氣:“是碧芙逾越了,周男子愛跟誰合盟就與誰合盟,但是我與沈家的仇絕不可能如此罷休!”
周啟嗯了一聲,轉頭就將那紙加盟書給撕了個粉碎,拍了拍韓立的肩道:“若是沈家找上門,儘管給他打出去,有種讓他們上祁州找勞資!”
見此,韓都統略顯滿意地點了點頭,明白他心中的顧慮,說道:“先生不必憂心賽仙居之事,我留下十個親兵下來,這沈家也蹦不出什麼花來!”
周啟確實顯得有些多慮了,主要這莫名其妙收了大禮,他總有個不好的預感,但既然已經放話,現在也不墨跡。
趁著韓都統轉身佈置安排,他又回到了田大人房中,從那沓子紙契裡面隨便抽出了兩張,交了過去。
“田大人,早先用您的家宅來作為酒樓,讓您與家人借住在韓府是小民安排不妥,現如今我即將離京,這裡你隨便處置,再買個宅子也行!”
田大人定睛瞧了眼手中紙契,又吞了把唾沫。
他可再也不說這周男子是瘟神了,這簡直是財神爺啊!管他這是何人所贈,現在在周男子名下,那給了就能收!
就連田大人的妻子,也站了出來,連忙行禮道:“那就太謝謝周男子了,你且放心吧,我定會把這賽仙居給打理好的!”
“有勞田夫人!”
周啟說完後便回房收拾包袱,準備啟程。
但發現碧芙早就已經在他的房中忙碌,該帶的一件不落的都給他打點好了。
她莞爾一笑,輕飄飄說道:“若是周男子回了祁州,不知可否幫碧芙一個小忙?”
“碧芙姑娘請說。”
“身為子女,再無法侍奉父母,是不孝也,但我亦無可奈何,實在是無顏歸家,勞煩周男子代我上前問好,僅此而已。”
周啟將這事給應下來了,他也是沒想到這裴府私鹽販子,竟然把女兒教導的如此有禮有節,雖然這裡面可能跟那裴老頭,沒什麼關係。
“之後姑娘在京城,可有什麼打算?”
碧芙搖了搖頭,前途迷茫,但她下定決心在沒看到沈家的下場前,她絕不離京!
周啟又從懷裡摸出一沓的紙契,挑來選去,挑了一張交到碧芙手上。
“這清寂山莊據說是個不錯的地,你可以選擇到那兒放鬆下心情,另外,這個就交給你了,定居也好度假也罷,你自己看著辦。”
碧芙拿著手裡的契書,有些震驚。
這清寂山莊在虔朝可是名震四方,就連她這閨閣女子都有所耳聞,傳聞那山主是個神秘人,從不招待外客,簡直就是生人勿近的地段!
她萬萬沒想到這契書,竟然在周啟手上?
“周男子,這個萬萬不可!”
碧芙將那紙契書給他推了回去,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清清白白,哪裡能收下這麼大的禮?
周啟倒是無所謂,反正這也是白撿的!
但考慮到女子家的小心思,他要是不放話,只怕碧芙不會收下,便說道:“這山莊,我有事亦想請你幫忙。”
碧芙滿臉迷惑,周啟也就快速將心中想法交代了遍。
“可還記得邀請函?”
在那日醉仙居開業之時,所有的計劃,碧芙都是心知肚明的。
這邀請函,就是一個虛張聲勢的幌子,但是卻不少達官貴族頗為看重。